莞贵妃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宠幸了,皇帝心思沉重,不重女色,宫中进献的妃嫔无数,他翻牌子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即使翻了牌子,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翻阅奏折。
如今能受恩宠,她满心欢愉,故作娇羞地抱着他的脖子,欲拒还迎。
皇帝与她交欢时,脑中浮现着陆昭然唯唯诺诺,或是刚正不阿的神情,摩挲着贵妃的细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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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野合这种事,做过一次,就不会在意下次有何不妥了。
策马奔腾,山野间的肃杀,静谧声被缰绳拍打马匹的声音取缔。
裴谦之纵身一跃,跨越到了陆昭然身后,紧紧裹着她的细腰,揉着她的身体,随即炙热的吻带着狂风骤雨的占有欲落在她的唇瓣上。
辗转反侧的温柔,缱绻不明的爱意。
唇齿间的热度,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丝毫不允许她有所推拒。
荒野的尽头是一片花海。
他停下了纠缠,刹住,牵着她下马。
月色明亮,陆昭然清楚看见他眼底的柔情,她心中忍不住泛起涟漪。
他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眉目深沉,裹挟浓郁的无法辨明的情愫:“除了那次皇宫落水,我们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她混沌的大脑飞速旋转,她早些年被母亲安排在深山学艺,尚未学成,师傅便将她送下了山。
这期间,她仅下过一次山。
至于发生过什么,师傅只说她福大命大,没丢了命就算是万福了。
她那次高热难退,烧糊了脑子,有些东西分辨不清是梦境亦或是现实。
为此困扰了她的心智,师傅说,有缘人终会相遇,不必时常记挂。
当时母亲知道后,不知为她吃了什么药,她那些模糊的记忆尽数消散。
她静默了片刻,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摇头:“我与相爷初次相见应是在殿试上,那时相爷英姿风采,才华领略,着实让在下钦佩。”
“钦佩还是倾慕?”
咚咚作响的心跳猛烈,如同琴弦绷紧,下一瞬就要迸发出极高的音弦。
她深吸了口气,摘下朵花,别在他的耳后,痴痴笑着:“钦佩,倾慕,又何讲究?”
他抓住她的小手,眸光波澜,清冷的五官,棱角分明,嗓音极轻:“本官初见你时总觉得你很熟悉。”
他声音微顿,又道:“除了那次皇宫落水,我年少时,还因嫉恶如仇,与一个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揍了恶霸,被恶霸追到悬崖边,那男孩轻功了得,我们落在了悬崖峭壁上,那里有处湖泊,我偏生不巧,中了蛇毒。他将蛇毒给我吸了出来,在之后,我不知怎么就被救回了京都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