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听着裴谦之的故事,大抵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这般了。
他将那男孩与她重合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她死,他在她身上寻找着少年的影子。
她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情方会如此,如此想来,许是她与那人有着几分神似。
或者是做过同样一件事,拯救过他。
她心头骤然一酸,脸上有些不自在,仓惶片刻,低声说:“我不曾有过你说的这些经历。”
她清楚捕捉到了来自裴谦之脸上的失落。
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他将她当成了别人。
蓁蓁,是那时别人的名字吗。
她喉头梗塞,全然没了看美景的心情,断然是刚刚欢愉过。
她同他也不过是床榻之间寻欢作乐,从未动过真情。
就在给他上药时,她还愧疚地想要对他好点。
还好,她没有表现得过分明显。
如若不然,她在他的眼里就是最大的笑话吧。
*
裴谦之不明白陆昭然突然的沉默,他以为他坦诚布公,会听到她的心声。
在她生病的那段日子,她梦呓时,总是喊着娘不要。
他知道她成长以来,受过很多苦。
那些苦难虽已过去,他并不想去揭开她的伤疤,却很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他摘了朵紫色的花冠在她的头上,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肢,语气软了些:“你要征战漠北?”
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她的脸上腾起红晕,心口涌出暖流。
深知他主张和战,她微微低头,轻声道:“征战漠北是我父亲毕生所追求的。”
“我帮你。”
——我帮你三个字比什么都有力道。
她明亮的黑眸里闪烁着懵懂,他低头含吮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将她紧紧裹着,她的思绪还在他的话语中。
温软的身体靠近他,他便有了更深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