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要出院,还有,别再给我买白粥了。”
“我这不是怕你别的吃不下吗?那你想吃什么?列个单子,等你好了,我去给你买。”
隔壁的女孩闻言,看了过来,笑道:“大叔,你对你老婆真好。”说完又对小男友娇嗔道:“我想吃个小笼包你都不肯给我去买。”
男孩搂住女孩:“你现在不能吃油腻的,听话啊乖猪猪。”
见他们又开始腻歪,江穗月把粥往桌面一放,贺闯心领神会,立马起身:“得,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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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住院楼层停下,何晋深走了出去,他像是如梦初醒,脚步微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今天早上,贺闯跟谢志非说话时,他碰巧路过,听到她进了医院,再想起昨天中午她干呕的样子,一整天心神不宁,思想斗争了许久,脚还是不受控地往这边走。
心里隐隐猜测着什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这里。
“那女的之前已经流过一个了,现在这个又想流,张医生不肯做。”
“有些人想要孩子怎么也怀不上,有些不想要又那么容易中招,都是命啊。”
“你们是不是说2202那女的?”
“就是她。”
护士站几个小护士凑在一块聊天,八卦过后,有人抬头,见到何晋深,扬声叫道:“你找谁?”
何晋深走近:“江穗月,应该是昨天进来的。”
小护士低头查了会计算机,脸色有些古怪:“就在2202房。”
何晋深闻言,脸色一变。
“不过… …她刚刚办完出院了。”
“好,谢谢。”
从医院出来,阳光刺眼,明明是炎热的6月天,何晋深却如坠冰窖,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手上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震怒。
何晋深不知道,自己这会的心情是失望,还是憎恶。他曾经以为她对那个孩子的愧疚是真的,所以才会抑郁症这么多年。没想到她本质还是蛇蝎心肠,这些年来,江穗月从来不会反省自己错在哪里,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扼杀一切阻挠她的,她根本就没有心,虎毒还不食子,她连动物都不如。
江穗月回到酒店,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闭上又睁开,以前也不是没病过,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脆弱,她特别特别想他,一想到明明待在同一座城市,却见不到,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她打开微信,置顶第一位就是他,点开窗口,最后一次聊天还是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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