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些勒杜鹃的种子,大概3天后能到。”
这是他最后一条信息。
她曾经对他说过,等存多几年钱,她打算买个带院子的别墅,她要在院子里种满勒杜鹃。他当时搂着她道:“我见我爸种过,不难。”
没想到他行动能力那么强,那天立即下单,如今那些种子早已经到了,他却离开了。
江穗月把聊天记录往上翻,找到他的语音,一个个点开来听。
听着听着,眼角又开始湿润。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头像出神,突然像是做了重大决定,长长舒了口气,她拨通了他的号码。
机械的嘟声传来,她耐心地等。
就在被挂断前一刻,那头终于接起。
“喂?”江穗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那头不是他,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原来你叫穗月。”
江穗月一愣,她一下认出这把声音:“何晋深呢?”
“他现在… …不太方便接电话。”
江穗月挂断电话,手一甩,手机落在身前的地毯上,如果不是厚厚一层地毯,此时躺在地上的手机势必四分五裂。
她抓着头发,神情痛苦,压抑的哭声瞬间充斥着整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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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宁挂下电话,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沉着脸的男人,她低低叹了口气,走近:“怎么好端端的出车祸了?”
何晋深头按着太阳穴:“对方伤得重不重?”
“比你好一点。”周曼宁撇了撇嘴:“你全责。”
“嗯。”
“那边保险公司会跟,我也会帮看着点,你不用操心。”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你一向严谨,也没喝酒,怎么会… …那人说,你明知道是拐角也没有减速… … ”
“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他淡淡解释道。
“是不是在想… …她的事儿?”
他不置可否。
周曼宁发现,他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多谈有关于方才那个女人的事,她犹豫着要不要把那通电话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