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其芳本来也想找孔菁巧切磋棋艺的,却发现同病相怜的孔菁巧一早儿躲出去了,根本没在她那栋别墅,像只皮毛顺滑且悄无声息的猫,而面膜两度裂开的金玉婧则对这两个不请自来出现在自己家打断她泡澡spa敷面膜满身保养等一系列业务的恶客怒目而视:“合着你们是把我这当避难所收容站了是吧?你们俩可真行啊!真逗!”
饶其芳眼睛紧盯着跳棋棋盘,生怕孔菁巧偷吃自己的棋子一样,很不耐烦的虚空摆手赶苍蝇:“该干嘛干嘛去,当我们两个不存在好了,渴了茶我们会自己泡,饿了我们会自己吃,困了我们会自己睡。”
孔菁巧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对对对。”
金玉婧一阵气结,狭长的眸子一眯眯眼阴阳怪气道:“饶教官,这段日子上工很勤快嘛,那个小年轻儿叫什么来着,今天怎么没来堵你家门口儿呢?”
“他敢!”
“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他比你小多少,不是还没足两旬?”
“呵~”
金玉婧就奇了怪了,平时这么扎她一准儿炸毛了,今天怎么还沉默了呢,难道里边真有事儿?
孔菁巧小声道:“没出院呢,上周末早上被这个暴力狂一巴掌把救护车打来那么大动静你居然没听见?哦,那会儿估计你还在睡回笼觉...”
金玉婧无语道:“不是我说,你是真下得去手啊,那小奶狗长滴多嫩多水灵啊!”
“兔崽子一个,不识好歹,老娘已经警告过他了,好话不说二遍!”
“你这样以后谁还敢...”金玉婧姣好的身段委在浴池里,“啧,怎么,还真想找个能降住你的?别人好歹还是中规中矩的祈愿,你这都快成自个儿修仙了,怎么可能呢,希望渺茫!”
孔菁巧丢下棋子,棋也不下了,认真听两人说话。
“老娘自己挺好的!”饶其芳呵了一声:“你以为老娘是你吗,天天鼓捣那些不正经的香薰,偷摸藏的小玩具按大小个排列都能打一场军事汇演了吧?”
在场的满打满算拢共就仨人儿,连常用的保镖三狗子们都出去了,以金玉婧的脸皮哪会怕这调调,反而笑嘻嘻的反问:“小玩具怎么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再说,人家笨的很,可没有你们心灵手巧呢!”
此言一出大杀四方,脸都黑了的孔菁巧满地找刀。
金玉婧继续稳定输出:“孔姐你也是,从打筱漪那会儿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了吧,平时倒还好,这俩孩子一回来,啧,可怜我们三个有家不能回的老女人,只能抱团取暖喽!”
孔菁巧可不是像金玉婧和饶其芳那样在一块厮混多年的,哪遭得住这种虎狼之词,脸色那是殷殷似血红里透黑,期期艾艾连句反驳的囫囵话都说不明白。
饶其芳敲着茶几:“说点正经的,老女人其实无所谓,但你和我,除非净身出户自立门户否则有些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玩笑话也会有人当真的,你注意点别和外人走的太近。”
“这种事还要你提醒我?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金玉婧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也说正经的呢,你这修仙的少说还有个几百上千年可活,真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快闭上你的嘴。”
“诶,饶其芳!”金玉婧泼了一捧带着花瓣的水过来,“另外两条世界线到底怎么了,看你们整天神神秘秘的这里面明显不对劲,和我说说呗?”
“滚!
”
“嘁~”
金玉婧狐疑的盯着面色骤变的饶其芳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模样,饶其芳如坐针毡,然后也不知怎么忽然憋出来一句:“你也是个有前科的,李沧那边,你最好给老娘收敛点,家里人多眼杂,让人误会可不好。”
“饶!其!芳!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