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你是说廖云卿那种吧,喝酒喝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不知道远在京城另一边的某人有没有突然打喷嚏。
“为什么突然想要喝酒?”
同居了快半年,肖景深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桑杉喝酒。
她的骨子里对理智和冷静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热爱,能让大脑昏沉的东西,如非必要,她应该是绝对不会碰的。
“突然想喝了。”吃一口炸排骨,牙齿咬破酥脆的外层,能感觉到丰沛的肉汁流到了舌底,女人轻轻眯了一下眼睛,是享受的表情。
肖景深吃了一口虾仁儿一口果仁儿菠菜,低下头去跟自己的综合沙拉奋斗。
“我上次主动想要喝酒,大概是在大学毕业那天。”女人端起酒盅啜了一口,从表情到动作都很熟练。
肖景深突然想起了他们重逢的那天晚上,那个冬天的夜里,她打开门走出来,手里端着的是一杯清水。那时候他还以为桑杉是滴酒不沾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大学毕业……那也好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
“是啊,好多年了。”
距离上一次主动喝酒好多年了,距离那些借酒入眠的日子,也就更加久远了,有些人是附骨之毒,想起来就摧肝断肠,她曾经幼稚地以为放纵能够让自己解毒,后来才明白能够让自己解脱的唯有自己一直追求的目标。
唯有狂热能解情热,唯有野心能治痴心。
肖景深也跟着喝了一口酒:“我还从来没问过,你大学的时候过得好么?”
“还可以。虽然很辛苦,可是收获也多,能有收获,苦就不算苦了。”桑杉把一块冬瓜放进嘴里,蔬菜的清甜味道被保留的很好,她又吃了一块儿。
肖景深眼睛微垂,用叉子从沙拉盘里挑起来一块煮鸡蛋。
所以,还是苦吧?那么小的丫头,还不到十八岁,一个人身在国外。严冬酷暑要自己走,风吹雨打得自己扛……男人的心里泛起了一点细碎的酸涩,刚刚重逢的时候他似乎理所应当地认为桑杉这些年过的很好,其实何尝不是自己对自己的欺骗?看桑杉现在的辛劳程度,就能想到她当初白手起家的时候比现在怕是还要忙碌十倍不止。
失败中的人总是把别人的成功当成理所当然的,他自己也一样……桑杉当初骂他的话还真是骂对了。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一仰头,酒入喉。
“今天排骨炸的不错,冬瓜虾仁儿也不错。”举着筷子,桑杉轻笑着说,“明天你拍的广告海报就全线投放了,接着是你的访谈上线,五天后进组《书圣》……以后你能自己做菜的时候怕是要越来越少了。”
桑杉还没说陈方那边又递过来了几个偶像剧的本子,有古代仙侠的,也有现代霸道总裁的。此外,当然还有她已经在谋划的新一步炒作计划了。
男人的脸上没有得意和高兴,也没有憧憬……他很平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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