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够了没有!廖云卿,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再胡闹,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儿子!”
“你是人么你?你骗了我的钱,骗了我半辈子,现在拿孩子来威胁我,我告诉你黄武德,我手上可有你出轨的证据,法院不会把孩子判给你的!”
电话另一头男人在冷笑:“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三年都没有正式工作的废物?你说我出轨,我还说你酗酒和赌博呢!要么你老老实实回来,我当一切没发生,要么你就滚得远远的,什么都别想要!”
……
恶狠狠地挂掉电话,廖云卿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个电话,她打的时候多少有做戏的成分,让黄武德听到她的愤怒,自然也听到了她的无助。只有无能为力的人,才会通过嚎叫的方式来宣泄痛苦。可是越说,她感受到的痛苦就越发真切,对黄武德的愤怒也越来越膨胀。
“为了不值得的男人弄得自己没脑子、没钱、没朋友……”桑杉刻薄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她尖叫了一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旁边病床的病人做完了治疗回来,看见自己的“病友”又在发疯,对扶着自己的亲属摇摇头。
这是个可怜人。
第52章 对饮
把繁琐的工作扔给了廖云卿,桑杉心情很好,提前回到家,她看见一束淡绿色的重瓣桔梗插在花瓶里,造型非常……奔放。
“这是你让花店送来的花吧?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
男人似乎也刚从健身房回来洗了个澡,身上穿着白色的背心和宽松的灰色短裤,水滴从他的头上一点点往下,划过光洁的额头、整齐的鬓角,然后顺着精致的下颌线流过脖子,穿过锁骨,最终隐没在胸肌边缘,成了白背心的一道镶边。
桑杉扶着下巴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看得肖景深十分不自在。
“怎么了?”
“廖云卿说你是老萨摩耶,我突然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好皮相、爱笑、特别白……”
不知道是不是洗完澡之后血液流速加快的,肖景深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发热的耳朵。
“最重要的是……”女人走到花瓶旁边,用手粘着一朵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洋桔梗,“这花让狗啃,都比你弄得强。”
肖景深:……
w先生刚好打了个哈欠,仿佛是一个大大的嘲笑。
“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承认了。我原是峨嵋山一萨摩耶修成了仙仙,都只为思凡把山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能做饭能擦地……鬼故事里的狐狸精好像都没有我这个萨摩耶能干啊。”
桑杉轻轻挑了一下眉毛,用淡绿色的洋桔梗轻轻擦过自己的唇边:
“嗯?你很能干么?我还真不太清楚。”
从耳朵上挪去擦头发的那块毛巾悄悄回来再次捂住了耳朵。
桑杉抬眸看着肖景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拿起了一边的剪子重新修剪花瓶里的花枝。
叶子倒是去得很干净,女人仿佛能想到肖景深像是择芹菜叶子一样地清理花叶,薄薄的唇角浅浅勾了一下。
晚饭肖景深本来想给桑杉做冬瓜排骨汤,再炒一个青菜,桑杉却突然说今天想喝点酒。
男人站在冰箱旁边思考了一下,把今天晚餐的冬瓜排骨汤换成了炸排骨,冬瓜用来炒虾仁,再拌一个果仁菠菜,至于他自己,早上煮好的鸡胸肉拿出来加煮鸡蛋拌个沙拉就够了。
排骨买的是极好的肋排,肖景深动作利落地把整条肋排洗净擦干,放在了案板上。
自从他来到了桑杉家,原本空荡荡的厨房是越来越满了,光是菜刀就多了好几把。现在肖景深用来切肉的老钢刀还是他陪他外公逛夜市的时候从地摊上买来的,虽说样子不如那些动辄几百上千的进口货好看,似乎也跟桑杉这个现代化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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