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酒力的花煜,竟敢醉醺醺看向皇上!
又低头瞄了眼自己胯间,倏的、醺红颊腮更若着了火般火醺火燎,似委屈投诉胯下这贞操笼!
——佩戴贞操笼初期,极撩动欲念淫趣(见上上章),她是知道的,越久旷情欲,反噬力越大……
终于,会示软、委屈哀求?他若肯像小五那般来事儿,何事愁不成?
刘意识趣摆下矮榻,铺排酒食,退下。
她拿起玉盏,不怀好意抬起他下巴,灌他喝了小半盏酒;
酒劲上来,他紧张、警惕全卸下,喷着桂花香热息,慵懒摇头晃恼呵呵痴笑,扯掉围巾,裸露出回纹黝黑颈圈,俊雅中透出幽野、混杂无辜脆弱。
确实堪得俊冠后宫传说。
“花侧父后,醉了?”她故意轻薄了把他颊肌,他脸更红,摇了摇头……
她指腹灼烫,她知道,他摇头并非否认醉,否认身份吧?并不揭破他,由着他脸红、羞赧……
两人间,第一回弥漫起暧昧气氛。
事实上,她从冷宫掳他出来,至漱泉殿,扒光他衣衫,修史,目的昭然若揭。这会子,孤女寡男,酒意助兴弥漫,成事也就在一念间!
然后呢?也许早点揭盅人生另一幕惨剧也挺好?酒意让他有些儿不想坚持了,以卵击石咩?他笑了笑,俊雅人自轻自弃模样,让人牙狠痒痒,她捏了下他腮帮子,在上面留下一撮嫣红。
手又顺势往下,越过他下巴、至他喉结,极轻抹弄,不难受的、只添酥痒的!
他仰头,像受用的猫,迷蒙看她,她完全忽略他今晚不顾礼仪,随酒意?或今天的惊吓过度?总直视她,没威凛以对;
轻薄的手探向他颈侧、耳际,他颤了颤、耸肩闪躲,懒懒笑:“呵、痒、皇上、痒……”
再往下,手掌顶着衣袍、中衣插进,手指压在他灼烫乳胸上,中指腹感受到一颗极小柔嫩,她想,找天跟林湘要个煨了淫药的乳珠给他嵌下,浓颜带淫欲更迷蒙,定无比俊魅……
嗯,在他身上,打下多多的、属于她的标记!
他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痴笑咬着唇皮,忍着剧痒和那御手只压在上面不动,便带来异样敏感酥麻、骚痒,酥、痒进隔着皮肉、胸骨心头去,痒得他又全无警惕颤颤笑,“皇上、呵呵、痒……”
比平常可爱多、太多……
她眸眼微敛,“花侧后,今儿翰林院有甚新鲜事?”
“大学士,看错字了……,呵呵,那是个廻字,她看成迥,呵呵呵,”他又笑得发颤,青丝一半覆着羞醺粉颊肌,一半垂至胯间,覆着因贞操笼顶起的圆隆形布料,“大学士,学问很好、很好的,吾之楷模。”
他醉眼斜睨她,“皇上可知【秋风一熟平湖芡,满市明珠如土贱】?”
“花侧后想故里了?”她问。
他略怔了怔;她知晓呢?
——芡实,江南风物,当季时节,无需落力烹饪,清水煮熟,搁深井桶中,少倾,冰凉,浇一勺桂花糖,甜、鲜、嫩、花香在唇齿间悠远……
可惜,他只吃过一回,因此,尤为美好。
何时可回故里?他醺醺然半倚书案,脸上雅意和郁郁、苍茫、抱憾、瑕思、思念、自轻交织着,神色略凝重了,雅隽便更具质感,随即却又朝她无奈轻笑,于是质感如春化开去,像初化冬潭面冒开能撩乱人心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