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的眸光闪了闪,丢下句:“随你。”
转日清早,伺候完父子俩用过早膳,待珩儿念书去了,祝雁停得以这么多日来第一次走出国公府,他院子里那两个哑着的下人跟着他一起,去了西大街。
这条圣京城中曾经最繁华热闹的大街经过之前几番动荡,早已萧条许多,到了地方,祝雁停先去了街头的一间当铺,让那两个下人就在铺外街上等着。
他如今身无分文,虽有按着下人份例发下的月钱,但杯水车薪,如今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只有一枚一直佩戴在脖子上,他母妃当年留给他的玉佩。
当铺的小二懒洋洋地嗑着瓜子,见到人进来只抬眸望了一眼,便又收了目光。
祝雁停虽然长得好,但这身打扮看着就不是有钱人,自是叫人提不起兴趣。
祝雁停也不在意,取下玉佩,搁到柜台上,淡声问道:“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那小二的目光移过去,愣了一愣,立即变了脸,赶忙起身,拿起那玉佩爱不释手地摩挲。
祝雁停微蹙起眉,那小二终于将东西放下,语气里多了些客气:“客人您稍等片刻,您这东西太好,小的做不了主,这就去将掌柜的进来。”
他进去里间,不多时,一个略富态的中年人出门来,拿起那枚玉佩细细打量片刻,惊疑不定地望向祝雁停。
祝雁停淡定回视着他。
掌柜恭敬又谨慎道:“这位郎君见谅,您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得先去请示一下东家,才能给您报价。”
“好。”
两刻钟后,那掌柜再次出来,与他道:“我们东家说这价格,要当面跟您谈,还请您进去里头说话。”
祝雁停挑了挑眉,当铺外头守着的下人朝里头望了一眼,祝雁停没叫他们,便也没跟进去。
国公府。
亲卫小声与萧莨禀报:“他进了西大街头上的一间当铺,等了两刻钟,被人请进里头去面谈,这会儿还没出来。”
“嗯,”萧莨淡淡应了一声,“盯着便是,不用做什么。”
祝雁停跟着那掌柜的进去后头院子,走进一间偏房,又进了藏在暗处的密道里,再走出来,就已到了隔壁那座宅子中。
等在那里之人,是勤王祝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