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厉明立马不敢乱来了,麦粟粟侧着脸埋在他后背躲起来。
“年轻真好啊。”有人打趣。
“厉明啊,来敬敬。”麦爸爸让出点位置,要给沉厉明倒酒。
沉厉明忙站起,一手恭敬地端着酒杯,一手扶着身边的麦粟粟,生怕女人因为自己突然的站起而不稳倾倒。
“唔,我也一起。”麦粟粟看沉厉明喝了不少,想着分担点,她过去酒量是不行,但这些年,自己开店,长进了点点,几杯米酒还不在话下吧。
“大侄女,还不到你呢。”亲戚一见,哄笑起来,“要等那啥时候,你们再一块敬酒,现在只能厉明陪我们干了。”
“哪时候啊?”麦粟粟坐了回去,仰头问沉厉明。
此时的他站着,她坐着,身子轻轻依偎在侧。
“结婚的时候。”沉厉明目光灼热地看着麦粟粟的眼,话毕,果不其然见到女人脸红了。
麦粟粟后知后觉,明明没喝酒,脸比桌上哪个人都要红,烧到脖子耳根,直接趴在了桌上。
“侄女婿你瞧瞧,大侄女明着催你了啊,啥时候摆酒啊?”众人见状,哪能轻易放过。
“快了的,叔,我给您倒酒。”沉厉明挨个倒酒替麦粟粟分担火力,不忍女朋友被催婚。
“快了是多快啊,我家孙子都要上小学了,你老丈人可是羡慕好久,要加把劲啊。”
“就是,早点结婚早点生娃,明年生肖好,错过可又要等个一轮。”
“你们急什么呢,我都没急,我家粟粟还要再家待几年的。”麦爸爸不乐意了。
“你说待就待啊,也要看粟粟自己愿不愿意。”
躲起来的麦粟粟遮得住眼,捂不住耳朵,她听着身边的笑声,小心翼翼抬起头,瞧瞧窥看,入眼的就是沉厉明的侧脸。
他就那样逆光站着,周身围绕着光晕。
麦粟粟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她陪着男人去买西装,更衣室前的那一幕,那时候的她看不真切男人的脸,只能盯着那雕刻般分明的下巴,从微抬到一点点低下,静静地等候男人的目光垂落在她身上。
此刻的场景有所重迭,又有所不同。
沉厉明的目光带着醉意,叁分酒气七分清醒,醉意冲淡了他的俊美无俦,身边的喧闹为他附着上烟火气息。
“帅得不真实吗?”心有灵犀,描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沉厉明发现了女人的视线,用口型无声道,“你男人我。”
你男人我……你男人,你男人。
我的男人,麦粟粟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眉眼都笑弯了起来。
“真实。”回应沉厉明的,同样是无声的口型。
无声胜有声,无形胜有形。
曾几何时,麦粟粟想找一条路,一条平坦的毫无波澜的道路,但被歧路绚烂的风景吸引,步步走向不复,临了到了悬崖口,回头还是继续,她再无第叁个选择。
值得庆幸的是,麦粟粟赌对了,崖底是四季如春,百花绽放。
又或者,不存在什么赌,没路,便走出路来。
纵是高高在上,如寻花雾里,我也要实地相踩,横穿迷烟,任你怪物还是其他,都会被拉下,到我身旁。
——
粟粟姐和厉明,不是怪物捕捉了女人,而是女人驯化了怪物呀
你之前不真实,我害怕,那我就给足了时间来证明,人心都是肉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