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陈清便拟随皇上出征、出巡。
本想让杜延跟着,但想到杜延还在喝药汤,而且这府上也该有个能顶事的男子——早前他开始和李容谋事也才十五六岁,一心冲杀,全无家眷后顾忧患心念——如今、其实,也不过是多了陈漪罢,他便觉得他似有了家眷负担,便将杜延留下,将些商铺帐册留给杜延打理。
一早,小明过来小别院与陈漪传话:大乳en欲出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会经北方、西北,也会过江南、南疆,大人问小姐有何物产想买?
陈漪怔怔然摇头,小明正欲告退,陈漪说且等,我进去拿一香囊,你交予大人。
“很是精美,应是小姐亲手绣制。”小明转达陈清,“小姐说没甚想采买的,愿大人多保重,早归,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好一个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陈清接过小明转交的香囊,针脚要多漂亮精致倒也没有,捏在手心里,心头又杂乱了。
爹爹何时走的,陈漪也不知了。
她从到陈府后,与他只是拜见老夫人那天匆匆一面,她尚在回味那天他给她的那个熟悉的眼神。
她便又想起,在马车上他与她的种种,她竟大胆的问他,还有其他人么,见老夫人那天他看向她时眼神里的意味儿一样一样的。【讨打么】。真是有趣儿。
他顾护她呢。他并不如面子上对她那般冷漠。——可,他连出巡前召她去交代训戒两句都不肯!
听说,同样庶出系的陈恒都被叫去训斥多读圣贤书。
转而又想,他特地让小明来问采买什么可能就是个托辞,就是让她知道、他要出门了,他对她还是顶顶特别特别的。猜来猜去,患得患失,又是辗转难眠:少则半年、多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