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何护士,要么你闭嘴要么你出去。”
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听毫无建设性的废话。
门被推开了,桑旗的声音响起:“她为难你了?”
我睁开眼,他在对特护说话。
呵,真是怜香惜玉,我是他孩子的妈,现在在受苦,他倒好,去安慰别人。
他走近我,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他一身昂贵的行头真的特别不搭。
他从桶里倒出清如白开水的汤。
原来他没走,给我弄吃的去了。
“雪梨猪肺汤,清肺解毒。”他扶我起来。
一股子猪下水的味道往我鼻子里涌。
我本来还挺喜欢吃一切的下水,但是怀孕了对某些气味就特别敏感。
我把头扭过去:“拿走,不吃。”
“喝一碗。”他居然在跟我好言相劝。
“不吃不吃。”我烦躁不已:“这味道我受不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你觉得我很有耐心哄你吃饭?”
他没发怒,只是样子比较凶而已。
我又不怕他,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又没让你哄,没耐心就滚远点!”我本来脾气就不好,生着病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我敢说,桑旗长这么大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自小就是被捧大的。
他不怒反笑,这真是分裂性的人格,每次我以为他要勃然大怒的时候,他都是在笑。
“你是不是笃定你是我孩子的妈,所以有恃无恐。”
“是啊!”我说:“反正这个保质期只有几个月,我干嘛不好好利用。”
受万千女性爱戴的桑旗,我现在就敢虐他,服气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