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头贴着他的颈窝,气息喷在他的锁骨上,麻痒一片,他压低声音喝止:“别动。你这个不安分的坏女孩。”
后来,她怕极、困极,抱着他睡了过去。
当门被猛地推开的时候,光亮猛地冲了过来,如一头猛兽扑到了身上,甚至带着灼灼的痛。
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是司玉致首先护住了她。
她还穿着睡衣,粉红色的棉质上衣,衣扣在昨晚的那场大逃难里,脱了好几颗,甚至显出了内里隐约的美好风光。而她的双手还抱在司玉致的腰背上。
来的是司玉致的爸爸。
没有听任何解释,陈萧庭抄过一边的棒球棍对着他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你就这德行?做出这样的丑事!玷污我的名声。”
“看我打不打死你!”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司玉致一声不吭。十四五岁的少年,即使再倔也还是狂的,忍耐有限,冷讥:“我的德行怎么了?你四十多岁时,还不是搞大了她的肚子。她那时才19刚满。没有你的德行,哪来的我?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名声?还有你别忘了,我姓司的,败坏了哪门子陈姓名声?”
然后,小草听见了一些闷响。
原来是司玉致的左腿被打断了。
陈萧庭被戳中了死穴。他今年54,而司玉致的妈妈才33,是他的外室。这是个私德有亏的老男人。
即使54岁的他,依旧拥有一副好皮囊,但内里早已腐败。小草鄙夷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刺激到了陈萧庭,不能对她怎样,毕竟她是纱沙家的二小姐,而一股邪火只能发在司玉致身上,举起棒球棍,往死里打。
司玉致被打得吐出了一口血。
小草猛地扑了过去,护在了司玉致身上,“嘭”的一声响,打中了她的肩头,月见甚至能听见肩头骨裂的声音。那种痛,隔着同一张皮传递到了月见的身上,但小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司玉致又扑到了她身上,替她挡了。
“他是我未婚夫,你敢打他!”小草厉声喝。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时间犹如静置。这一瞬,成了永恒,永远烙进了司玉致心底。但于小草而言,只是一时感动、一时任性、一时冲动的感情宣泄,与对这个令她厌恶的男人的挑衅。
陈萧庭眼睛充满了血红,举起棒来,一棒往司玉致头顶挥去。
“玉致!”小草与月见同时大叫。
眼里一片血红,月见挣扎着,终于清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但她的第一层记忆回来了。那不是一场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她记起了这一部分。
她这才发现,自己流泪满面。
洛泽原本抱着她,但此刻离开了她。他的双手自她肩头垂了下来。
梦中,她一直叫着的是司玉致。
苦笑了一声,“你现在后悔,完全来得及。毕竟,我没有碰你。”可是他却来不及了。他已经爱上了她,陷了进去。
月见觉得头痛欲裂,抿了抿干裂的唇,艰难地开口,“我只是记起了丢失的部分回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顿了顿,又说,“我很清楚,即使在梦里也清楚,我爱的是你。”
洛泽不说话。
他沉默的样子,她完全看不透。
在她不知所措时,他忽然说,“走吧。”
月见发懵,整个人怔愣住了。然后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不可能。”
她这辈子,赖定了他。
洛泽有些惊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巨大能力。笑了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你的小宇宙啊……”
你潜能无穷的小宇宙啊……
月见听懂了。他不是在赶她走。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低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月见:“……”他居然学会冷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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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驱车,一路狂奔。
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景色途转,美丽却不过目。
一向成熟稳重的他,一路飙车,像个毛躁的青年。
他眼神冷厉,唇角下压,唇边是两道淡淡的法令纹。他心情不好。
“生气了?”她问。
“没有。”他答。顿了顿又说,“就算生,也是生自己气。”
“气什么?”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衫袖。他双手握着方向盘,黑色的西服下,白衬衣的袖子袖口紧系。隔着衣服,她都能摸到他匀称修长手臂下突起的筋络。这个闷骚的男人啊!
“气自己为什么那么迟才明白过来,有多爱你。”他忽然侧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带电。沿着她的脊椎嗖的一下,传到了她的尾龙骨。他已经带起了她的情.yu。
“嗯,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她也不害羞,直勾勾看着他。
他看了眼前路,又斜过眼来看她:“什么?”
“我多么渴望,你能进入我。”她答得直白。
他粲然一笑,蛊惑着她,挑眉反问了一句:“是吗?”真是十足的性感,分明是挑dou她。
她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他厉害得多。
这一刻,她从他身上既看到了洛泽又看到了洛克。但她很确定,他就是洛泽。
他的行为举止都很神秘。
月见问:“你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