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家不宽裕,去医院又得费钱。
祝妈妈叹了口气,带女儿回家。
刚出校门,祝朝歌竟然在马路对面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嵬。
他身上还套着蓝色的工作服,表情阴沉又焦灼。也不管交通情况,迈着长腿就跑过来,一手扶住祝朝歌的后脑勺。
修长的手指碰到肿块,祝朝歌忍不住嘶了一声。
顾嵬呼吸差点儿停了。
他和祝朝歌的父母点点头打招呼,然后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去医院。”
祝朝歌问:“你怎么来了?你……”
顾嵬气笑了:“现在这个重要吗?”
口气挺凶。
祝朝歌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她被他拉着上了公交,来到县城医院。顾嵬轻车熟路地挂号交费做检查,单子拿给医生看,确认没有大问题以后,表情才好看了点。
取了药,两人坐在医院楼外的长椅里,对着满地落叶沉默。
祝爸祝妈没有跟来。顾嵬说了,他带朝歌去医院拍片子,让二老先回家。检查结果出来以后,他也第一时间致电,讲清了祝朝歌的情况。
现在祝朝歌坐在顾嵬身边,心想还不如让爸妈跟着呢。
她实在应付不了这个奇怪而窒息的氛围。
“朝歌。”
良久,顾嵬开口。
他解释自己在一中有认识的朋友。所以关于她的情况也能知道一些。
今天傅悦打了祝朝歌,他收到消息时正在车间实训,衣服没脱就跑出来了。祝爸祝妈的性格他很清楚,十有八九会凑合着把事儿翻篇,因此他无论如何也要拉着祝朝歌做检查。
祝朝歌问:“那,前几天照片的事,你也知道吗?”
顾嵬梗住了。
他看向她,寒气嗖嗖地顺着喉管往外淌。
“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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