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月虚弱地笑笑:“阑尾炎。”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好好注意身体。”
碰巧何晋深走了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随口问道:“什么肠胃炎?”
梅阿姨看到他,笑道:“上个月江姑娘肠胃炎住院,也是我护理的。”
何晋深闻言,看向她。
“就跟你们喝酒那回,喝到吐,隔天就肠胃炎了。”她道。
他眼神暗了暗,低低“嗯”了声,拿出一包全新的棉签。
“你跑出去就为了买这个?”她巴巴地看着他,问道。
“你现在不能喝水。”他说:“只能用棉签沾点水涂唇上。”
她脸上神情又柔和了些,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走了。”
何晋深拉开椅子,坐下:“我给你请了个护工,这几天… …我要上班,就不过来了。”
她脸色一下又黯然:“下班了也可以过来。”
他没接话,而是道:“碰巧徐医生在南海市,我让她开好药,明天拿给你。”
她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有什么事… …叫梅阿姨。”他说完,起身。
待他离开,江穗月从扭过头,看向门口,眨了好几下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梅阿姨是个金牌护理,人勤快,做事周到,然而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八卦。
看着两回送江穗月到医院的男人都不一样,她简直好奇得要命,逮着机会就跟江穗月拉家常:“你做手术的时候,我看何先生很紧张的,一直守在门口,好几回我看他电话响了都没接。”
江穗月躺在床上忍着疼痛,听到她这话,心里更加难受。
“这医院的饭菜不怎么好吃,你想吃什么让他带,我看上回贺先生带的粥就不错。”阿姨笑笑:“他俩一个姓,是不是兄弟啊?看着有点像。”
这都哪跟哪?贺闯跟何晋深长得哪有一丁点像?
“不是。”江穗月道。
见有了回应,梅阿姨越发来劲:“看这病房,还是这个何先生更用心。”
确实,江穗月环顾四周,单人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在,终于不用再被隔壁床折磨。
一直到晚上,何晋深真的没再来,过了24小时,江穗月终于能喝水,她下不了床,按了好几下铃,梅阿姨也没进来。
她一只手撑着床板,另一只手伸长摸向床边的柜子,想拿杯水喝,可输液的手软软的没力气,水杯被她一碰,落了地,水溅湿了她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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