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京那日北地正落初雪,地冻天寒的,夔王寝宫中倒是四下暖意融融。
嘉鱼懒懒的窝在皇叔怀间,没精打采的握笔描贴,前些日她受了风寒,高热烧了一夜不下,日日喝着各种药,这两日方好转了些,卧床太久周身都不舒服,奈何外头落雪,萧恪显哪里都不允许她去,就只能和他坐在一起下棋描贴了。
如今她的字写的却是愈发不错,只是这会子写多了,手上也渐渐没了力,软绵绵的撇来捺去,萧恪显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便捏了捏她粉润的脸颊,长了不少肉儿,嫩盈的滑指。
“心浮气躁,若实在不想写了,不若做些别的事情吧,太医说小嘉鱼得需多多发汗才好。”
一听这话,嘉鱼本就恹恹的脸立刻就多了不一样的神情,捂着被他捏过的脸蛋仰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她的认知中能快速发汗到淋漓的唯有床榻之事了,偏偏说着禽兽之言的皇叔还一脸关怀温柔,吓的她差些就将沾满了墨汁的笔砸他脸上去。
相处久了些后,她总能看清些这人,属深不可测至极,他面上越是温和,心底便越是禽兽的很,若不小心提防,随时都能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不要!还是练字吧,我方才只是手酸了些,皇叔还是看你的书吧,莫要管我。”
她拿过书就塞进他手中去,赶紧握笔写字,丝毫不管笔尖抖的波浪横生。这般就惹的萧恪显发笑,低头去吻住了她紧抿的唇角,半是红粉的颜色鲜嫩生香,直诱人深入。
“小嘉鱼在胡思什么?皇叔只是想让你到殿中去做太医教的养身戏。”
男人艳气十足的热息故意萦在她的颈畔,明明是清雅的冬冷香,却烫闷的嘉鱼忍不住伸手去推他,还未来及就被叼住了耳垂,他唇舌滚烫,g舔着小小的耳廓,密密的痒立时让嘉鱼绷紧了身子,满眼都颤着泠泠水光。
“坏孩子。”
他这一声沉笑温柔宠溺的诡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若似鸿羽轻扫在心畔,又像是软云中落了甜甜的雨,让嘉鱼一瞬间就软了骨,红了脸。
也是这时,外面有人来禀,谢玉侯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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