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切特望着温莱。
他们离得很近,几乎呼吸交缠。
“温莱·卡特必须受刑。卡特这个姓氏也终将覆灭。在来的路上,我的父亲已经下达命令,对卡特家族所有成员进行清查;而我之所以会穿这身衣服,是因为刚刚巡视了军队,他们随时准备镇压卡特家族的反抗。不过,你依旧可以活下去,用另一种身份。”
他停顿了下,漆黑眼眸犹如晦涩沼泽,“审判行刑的时候,由另一个女人假扮你,替代你。火刑之后,世界不再有温莱·卡特,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做卑贱的侍女。用你的一生,偿还你的罪。”
兰因切特的手指逐渐收紧,扯得温莱头皮生疼。
在黯淡的灯光里,温莱安静地垂着眸子,赤裸的身躯好似一匹柔软单薄的绸缎。
她像是他抓捕到手的猎物。
是无力挣扎的囚徒。
兰因切特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他仿佛终于从噩梦中走了出来,不再是狼狈跪地的性奴,不再是失控射精的狗。
他才是掌控者。
他应当是她的主人。
“怎样?”
兰因切特问,“你选择死,还是选择生?不要用魔鬼来吓唬我,我知道,魔鬼不会怜惜任何一个人类,它们没有救人的概念。”
“只有我能救你。”
他似乎从这句话里得到了些微的满足,再次重复道,“只有我能救你。”
滴答,滴答。
发梢的水珠,接连不断地落在地面上。
温莱轻轻叹口气:“那你真厉害啊。”
话音未落,她不顾头皮拉扯的疼痛,反手一巴掌甩在兰因切特脸上。
声音之清脆,远近可闻。
温莱弯弯眼眸,打人的手掌滚烫发麻。
她看着面容俊美眼神阴鸷的男人,用一贯柔和体贴的语气说道。
“谁他妈稀罕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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