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琛寻常问话,引来人们好奇探究,他们听也明白这两人怕是早已相识,既然相识为何一开始不认?
聪明人一联想他早些那句“都额外上了这么多堂课”,那还有什么不明白?
一下课,便像说好似地包围起孟晚清了。
她像只受惊兔子,对于提问避重就轻。
温以琛不让她躲,拿了车钥匙给她,言词暧昧地说:「去停车场等我。」
众人视线刷地望了过来,连正巧下课的何翰都瞧了他们好几眼。
孟晚清如临大敌,拿了车钥匙咻地一声跑了。
她前脚踏出舞蹈室,何娇就找上门来。
「有些学生啊,太把自己当回事,天天围在人家身边转,全然忘了那可是自己的老师啊……」
「娇娇别说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觊觎自己的老师岂不等于--乱伦?」
「呵,这舞蹈系的人可真会玩呢……」
在后来,孟晚清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温以琛与何翰出了舞蹈教室,耳边没了何娇的说话声,回过神,自己已经停在一辆白色宾士车前了。
「有心事?」
温以琛压开车锁、拉开副驾驶座车门,见身后的小姑娘依然在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孟晚清愣了愣,望向四周的眼神小心翼翼,抿唇说:「……被人看到不好。」
「你的舞跳得不错,就是太容易介意别人眼光,才放不开动作。」
温以琛将她按入车里,绕到另一头坐入副驾,「怕被同学议论?」
她点头,「怕你被说话……」
「我?」他笑了笑,「顶多被嘲讽几句“老牛吃嫩草”,或者“跟自己学生高在一起”诸如此类的吧……你担心这个?」
孟晚清脸色不太好,她不想抱着这份忐忑去比赛,便不指名地把何娇说得那些话提了一遍。
温以琛回想了方才情况,很快找到源头,脸色渐沉。
他不在意别人在耳边说三道四,但如果「刻意」找上门来那就是挑衅,很不巧,他这人最受不了这种手段了。
压下心头不悦,他揉了揉小姑娘发顶,「别多想,我现在对外身份是企业接班人,只是看在友情上特别协助a大而已,算不上真正的老师。」
孟晚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心里舒坦了一些,才转开话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起天来。
她忽然问:「您以前怎么客服上台恐惧?」
温以琛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唇,「上台恐惧不曾有过,但羞耻倒是折磨了我好一阵子。」
「羞耻?」孟晚清歪头,「害羞吗?」
他看了她一眼,说:「我们男舞者的表演服,在特殊时候穿起来不太雅观……」
小姑娘多半想起第二堂课的风采,脸色火烧似地绯红。
温以琛回想着:「那时我上台也觉得痛苦,后来……我跑去天T营几次,才终于跨越心头的槛。」
「天T营?」孟晚清以为自己听错,转头盯着那双眼睛。
人不可貌相,原来他还去过那种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