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以看到他鲜血流涌,止不住的手抖脚软。她与辰砂的恩怨纠缠已是无法理清,可是即便如此,要她眼睁睁看着辰砂受难仍是于心不忍。
她跪在辰砂身旁手足无措,想要触碰辰砂却又怕弄疼了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姑娘,郎君大事已成,命我前来迎你入宫!”
只要出了这公主府,林逸清再也无法缠着她胡作非为!
“泽儿他、可还好?”
“郎君一切安好,姑娘也不必再与此人纠缠,赶快随我入宫才是正经,郎君盼你已久。”说话间拉起她要走,不想如玉却是坐着未动,他手上微微用力,如玉的身子反倒更向后缩了些。成良见状不可置信的问道:“姑娘这是何意?你要为了他置郎君与……于不顾么?”
“不是的。”她哪里舍得下苏泽,“只是辰砂哥哥他还带着伤,他不过是说说罢了,又怎会真的伤我性命,他若有此意,我哪里能活到如今?”
她的手腕被成良钳住,一时挣脱不开,只好以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求你,成良,好歹让我替他止了血再走不迟呀!”
辰砂忍着疼观望一阵,成良的神色被他尽收眼底。
这小子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心里想的只怕就没有这般忠厚了,他反手摸向如玉的脸颊,将手上的鲜血蹭到她脸上,柔情蜜意的说:“亲亲莫要求他,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宁死也不愿你向旁人低头,要杀要剐随他去就是了!我怕是活不长了,玉儿……”
他瞥了一眼成良,顺势靠在如玉身上,凄然笑道:“你心里只念着他也好,你想要去见他也罢,我都拦不得了,只是在我咽气之前,你莫要离了我,如此也算是你陪我一辈子了,可好?”
只要能再拖延一阵,待到苏泽亲自来了,他自有办法瓮中捉鳖,没了那小畜生,玉儿不论身心都是他的!如今他才想清楚,如玉是个心软的,眼看着他受苦,必定做不出那等不管不顾就弃他而去之事,以退为进才是上策,只要将她拖住了,旁的都好说。
“辰砂哥哥,你,你好生歇着,我等你好些再走就是了。”如玉两手颤抖,也顾不得自己脸上带血,慌乱的找着东西想要为他包扎。
成良耳听得身脚步震震,料想来人必是不少,若是在此处引得两方交战,到时刀箭无眼只怕伤了她,况且她扑在林逸清身边情意绵绵的柔声抚慰实在令人心烦。他走上前去,一把将如玉抱在怀中,“得罪了,时机要紧,还望姑娘莫怪!”
“成良,你等等,辰砂哥哥他、还未止血……”
成良阴沉着脸,抱着她大步离去,如玉挣扎着越过他的肩头去看辰砂,辰砂还在身后叫喊着要不计死活的将他拿下,成良被他们闹得心烦,尤其听不得她一声声的唤着“辰砂哥哥”,气得一掌打在她臀瓣上,醋意大发的问,“你做出这般生离死别之态,可是要舍了旁人而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