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待到他安然落生,我再好好陪你可好?”
孕期之中,如玉更添了一副慈母风范,她依旧美艳,却不再妖娆,取而代之的是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慈爱祥和,直令苏泽不知不觉的看呆了去,回过神来又搂着她耳鬓厮磨了好半晌。
能与她相守已是最大的福气,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苏泽想通之后倒是不再别扭,只是身下那物翘的老高,也没心思给那小东西想名字,便随意敷衍道:“取名不是难事,火字也好找的很,什么苏灯、苏灶、苏炕,要么苏炒、苏炸、苏炖,阿姊若是愿意,直接叫苏火也是成的。”
他自己说的开心,如玉却是直接冷了脸,早听说妇人于孕期之内难免小性,今日他才算是见着了。听他拿了自家孩儿的名字取乐,如玉一个字也未再与他多说,苏泽自作孽不可活,巴巴的哄了半宿。
又过了两个多月,如玉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发作之时正在深夜,苏泽听到一阵凄厉尖叫,又见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急得直闯产房,有拦路者皆被他一脚踹开,滚出老远。
亲眼见到生产的血腥情景,将他吓了个好歹,可恨他只当有了子嗣是好事,却不知生产一事对于妇人来说竟是真的如同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都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那皱巴巴的臭小子又凭什么这样折腾她?
苏泽吓得腿软,还没回缓过来,第二日便有御史再次直谏,矛头直指他以天子之身闯入那等不洁之地是为不尊,苏泽听后立时暴怒,不论哪朝哪代,打探天子内庭形同谋反,那御史还未来得及死谏争名,就被扣了顶大帽子罢官为民,今生不得复用。
散朝之后苏泽越想越气。
爷爷我在这等时候都未罢朝,为的就是让你们来触我的霉头不成?
进到如玉房里时,苏泽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宫女见状也不敢通报,待他轻手轻脚的进到里间,满腔的怒气立时就散了。
大床之上,母子两个正在安睡,那小东西还是有些皱巴巴的,他被如玉护在怀里,也正睡得香甜。屋内一片静谧,苏泽能听到儿子微弱的呼吸声,他在床前伫立良久,心中温热熨帖。
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了罢?
一个月后,宫中大摆筵席,皇家嫡长子的满月酒,哪里是能轻忽了的?今上与皇后相携而出,两人身形相貌都极为般配,陛下凝望皇后时情义深深,直令一众外命妇都看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