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京中早有传闻,今上待皇后用情至深,平时伺候起居皆是宦官所为,竟是连宫女都极少近身,风传帝后每日双双宿于帝王寝宫之中,皇后的慈元殿形同虚设。
其间也有那不懂事的上疏直呼此举坏了规矩,可惜今上听后不为所动,反倒是笑嘻嘻的称此为闺房情趣。他是开国之君,年纪轻轻又手握重兵,对待臣属也是爽朗大度,再说此事确实私密,众人无奈之下只得退让。
然而这事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百官家中女眷听闻此事瞬间传为佳话,那年轻俊朗的帝王尚且这般痴情,自家那等模样的却要左拥右抱,一时间不论官职大小,家家后院起火,更有运道不好的被发妻挠伤了脸面,只得称病告假,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想去自讨没趣。
这日晚间,苏泽操劳了整整一日,好容易将手边的政务处理完毕,忍不住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按揉眉心。
为君之路颇为艰难,各地大事小情皆要呈上以求定夺,其中繁琐能将人生生逼疯了去,每日辛劳不止却仍是落得个亡国之君的下场,怪不得冯科当日死的那般痛快!一旦坐了这位子,确实有些身不由己,若不是他早有打算,用尽手段堵了那些人的嘴,岂不是真要被他们逼得广纳后宫?到时他还有何颜面再去面对阿姊?
人随心动,苏泽起身朝寝宫走去。宫中内侍早已习惯了这位陛下如此行事,他是戎马出身,平日里坐于殿中处理政事,一旦得了闲总要发散一番,极少乘坐步辇。
刚一步入寝殿,就有一人迎了出来。
来人身着水红色高腰襦裙,藕臂间缠绕荼白点绣轻纱披帛,裙上以暗纹锦绣繁花朵朵,远远望去只是素色,只等靠得近了,才因光影明暗而显出不同的花样来。
“又是走回来的?”如玉抽出帕子为他拭去额角汗珠,有些心疼的埋怨道:“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小心明日又要被人谏你没规矩!”
“不妨事,哪个再敢乱谏,全都下放了给我治理河道去!”苏泽就势抓住如玉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笑道:“再说我若松懈了,只怕有体胖之下的再也喂不饱你呢!”
如玉瞪他一眼,“又浑说,到了这等身份还是没个正形!”
望着她俏丽娇嗔,苏泽庆幸不已,满腔爱意几乎要溢出心房。能与她共赴白头真真是三生有幸,若是没了她,怕是要如同那日一般总在惊慌失措中度过了。
当日辰砂死后,苏泽心头积郁,刚出了公主府就有人快马来报,只说那一位已被成良接入宫中,苏泽听后大喜,急忙带兵回返。
不久前成良带着如玉被人团团围住,硬是护着她杀出一条生路来,为防再有大批人马追赶,成良纵马于小巷内穿梭,路窄巷深容不得多人并驾齐驱,他命人远远的跟在后头,除非遇险,不可近前冲撞。
今日之后,他与她怕是再无相见之时,一旦下了马来,两人便是再无瓜葛!
想起方才一吻,成良心荡神驰。她的唇瓣小巧娇嫩,仿佛稍一用力就要化作一汪春水,忍不住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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