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弑君篡位之人,我许你们一场天大的富贵!”辰砂喝令道。
“使不得!”思服捂着心口跑了回来,“刀箭无眼,您又与他离得这样近,若是伤了您可怎么好!”
苏泽抬头看看屋顶,撤去刀剑,摇头苦笑道:“原来是我棋差一招,既然如此我也不说无谓之言,你说出她的下落,也好叫我死个明白!”
辰砂慢慢退后,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得意笑道:“你拖累她半生,临死还肯不放手么?苏泽,你只管安心的去就是了,有我在,自会好好待她!”
他举起手来,冷声吩咐,“放箭!”
室内一片寂静,已到了绣针落地可闻的地步。半晌之后还是未有一箭射出,辰砂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果真是棋差一招,只不过,差的人……是他自己。
这时,放声大笑的换成了苏泽,“你是真当自己手中有什么权柄了?众人听令,佞臣林逸清祸国殃民,今日正该将其除去,以儆效尤。放箭!”
弓箭之力绝非血肉之躯可以匹敌,辰砂眼见一片箭雨朝自己袭来,临死之前,仿佛连时光都越发缓慢,他甚至能看清那泛着绿光的箭尖缓缓旋转。
死便死了罢!
玉儿不要他了,那小畜生又得了天下,活着也没了趣味,倒不如死了清静。他再次闭上双眼,直到一股大力贯穿前胸,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相公!”
思服大声哭嚎,用尽全力飞扑向前,他护在辰砂身前,躬着脊背为他遮挡流矢,不一会背上也是扎满箭羽。
他跪倒在地,将头枕在辰砂心口。
脑袋总归是比别处更硬些,自己不过是贱命一条,可即便是死也要为相公护住要害。可惜,老天是铁了心要将辰砂收走,最后一箭,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咽喉。
苏泽抬手示意,箭雨立时停歇,他走到辰砂身旁,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既然打定主意不说,我也不再问你,只要她安然无恙,不论身在何方,我总能将她找到,毕竟我不是你,她舍不得离了我!”
辰砂被他气得咳出一口鲜血来,想要再说什么却是不能了。
他也不知身上有几处中箭,痛到极致之后反倒是再也感受不到痛楚,四肢百骸仿佛浸入温水之中,一片温暖舒适,思服凄厉的叫喊声越来越远,眼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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