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急着下葬么?”旁人许是不知,但苏泽却是知晓的,如玉身子娇小,骨节纤细,她的手腕肩宽苏泽俱是心中有数,当时他乱了心神自是不觉,此时回想起来即刻发现不对,加之那镯子她从不离身……
那尸首必然是假的!
苏泽先是轻笑,而后转为狂笑,成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生怕他是受激过大伤了脑子。
“去查!”苏泽大吼道:“去查那两人个小妇养的混帐是什么来头,先生若是问了,只说我神情抑郁,旁的不可说起。”
成良这才想起如玉当时提起过辰砂,便将那时细情一一说了,苏泽听后用力一擂床板,咬牙切齿道:“辰砂!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
不过,若真是辰砂的人,阿姊安危当是无虞,是他大意了!
师父先将他打伤,令他遇事不能及时营救,孙起趁虚而入带走阿姊,李叔带了百余人去接应,却只带了四具尸首回来,而后又是急急忙忙的下葬,个中关由不必深想也能明白,只是师父又为何会与辰砂联手?辰砂的打算自是为了阿姊,师父又是为的什么?
水寨!
是了,师父所念者,除了水寨便是改朝换代,只要阿姊身死,姐弟乱伦之事便无人再提,自己身上没了这把柄,前途定然顺畅不少。依师父的性子只怕不止如此,定然还有别的什么让师父动了心,辰砂在朝中一手遮天,能给的最大好处便是……
时间!
只要他能拖住小皇帝不再发兵,水寨便可安枕无忧的仔细筹谋,也不知他们将阿姊卖了几年?呵,中了他们的连环计呢!
师父,哪怕你是为了我,这情我也领不得!
想通之后,苏泽顾不上气愤,只有万分庆幸,倘若真是辰砂接走了她,定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至于其他……只要她一切安好,总有转圜的余地。
咬牙压下心中酸涩,他朝成良招手,耳语几句之后,成良也是惊讶万分,而后由衷的泛起笑意,他抱拳一礼,道:“小的这就去,定不辱命!”
不得不说,苏泽猜的没错,他清楚陈昇的为人,也知晓辰砂对如玉的执念,是以如玉安然无恙的入了京城,又被一群丫头婆子簇拥着入了相府。
当日众多兵马前来,成良被迫回返,思服与孙起见状也放了如玉,李叔将她们主仆二人迎上马车,却以不宜暴露身份为由勒令她们换下首饰衣衫,如玉听后也未多想,还当此举是怕苏泽担心,乖顺的换了车内早已备好的道姑衣裳,只是她舍不得摘下泽儿送的镯子,故而未曾离身。
倒换完毕,李叔怕她换得不净到时被苏泽看出破绽,便要令人上前搜身,不成想却是被思服拦了下来,这是他家主母夫人,岂容旁人染指?李叔见其态度强硬又将林逸清搬出来压人,一气之下也不再多管,只待他们驾车离去,便急忙抬出四具早已寻好的尸身,泼了火油就地燃烧。
思服与孙起不敢行水路,如今水路几乎全由洛河水寨把持,即便是李叔说明要送他们一程,他们却怕直接被人送上西天,仍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陆路。如玉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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