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强行欺辱她的两个贼人已被苏泽杀了,白靖萱身败名裂,一时掀不起波浪,白靖荣随军出征,不论他与苏泽哪个丢了性命,他都乐见其成,若是两人一同死了,更是再好不过,没了苏泽,接回如玉便是轻而易举。他的玉儿那样心软,只要真心相待,定会与他和好如初。
不过,白明山倒是还好好的……
捧起嫁衣覆在脸上,衣衫上早已没了她的气息,辰砂却总是忍不住要嗅上一嗅。他满腔悲愤无处发泄,恨恨的想,这可不成,玉儿连他都不要了,那老鬼又凭什么自在过活?
每年进了腊月,各家女眷总要于寺庙上香礼佛,一为今年还愿,二为来年祈福。白夫人因儿子上了战场,更是诚心诚意的要去上一柱香。二郎那小妇养的已是废了,出了那等丑事今生都不得入仕,白家前景如何还不是要指望她的大郎?
腊月初七,正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白夫人由娄虹扶着下了车来,信步迈进承安寺。当初白明山被如玉气得出了孝女居,回去之后因与如玉赌气也不曾发落娄虹,是以到了如今,她仍是白夫人的心腹之人,依旧过的有滋有味。
因白明山已官至六部尚书,他的家眷自然也是贵人,寺中为白夫人留了厢房,她由娄虹扶着去了那院子,路过相临院子时,随意向内一看,就见那院中有个清俊后生背手立于梅树之下,面容清俊无双,枝上点点红梅全然不及他眉间一颗朱砂小痣雅致风流。
这不就是……
白夫人心头一震,这不就是那小娼妇的情郎么?听说她又被人掳了去,只留下这痴情人独自神伤,难怪他神情郁郁,原来也是个苦命人呢,瞧得人怪心疼的。她虽是心中惋惜,可这林逸清再俊也是外男,总不好一直盯着,心下叹息一声便要离去,偏在这时,那人似有所感,回眸与她相望。
“原来是白家夫人,晚生这厢有礼了。”辰砂朝她信步而来,神色恭敬,礼数周到,直教白夫人瞧的别不开眼去,仿佛周遭再没了旁人,只剩那一树寒梅,与那比它更为清冷俊逸的年轻男子。
两人客套几句并未多言,白夫人却像是着了魔,本打算今日还了愿就走,可听他说起还要在此住上三日,也不知怎的,就是改了口,只说自己也要理佛三日。此后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第三日晚间,辰砂携礼前来拜见。
待到分宾主落了座,娄虹复又侍立于在白夫人身后,当初他与白明山针锋相对一场,着实令这两个后宅妇人再难相忘。当日他神采飞扬,说不尽的风华之态,莫说白夫人,便是娄虹也时不时的对他偷偷打量。
他受过重伤,比之往日更显清瘦,加之眉宇之间总有一丝愁容,更好似那易碎的稀世珍宝,令着两个能做他母亲的妇人,恨不得把他搂在怀里仔细安慰一番才好。辰砂命长随献了礼,只说自已能有今日,全靠当初白家与公主的举荐,之前未曾得闲,此次碰巧遇到正好聊备薄礼,以表寸心。
白夫人本不欲接下,却看不得他那希冀的眼神,最后只得令娄虹收了,这才令辰砂展颜一笑。霎时间犹如春暖花开,直教白家主仆二人看直了眼,乃至他告辞之后仍是有些不能回神。待到打开那礼盒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颗东珠,个个足有龙眼大小,饶是白夫人自认是富贵人家,也被这重礼晃花了眼。
这样的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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