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长相厮守,便是葬在此处,又有何不可?
“姐弟又如何?我心爱阿姊,只有得你垂青,今生才能圆满,我不是那喜新厌旧的无情之辈,所图之人唯你而已,你若不信就且看着,我可会与旁人有个首尾。诚然,你若不愿我也不敢勉强,但方才所说皆是肺腑之言,我愿阿姊甩了那些庸人划下的枷锁,我愿见你笑容和暖,顺心恣意,哪怕你不要我,只要你能顺心也是好的。”
如玉呆呆的望着他,“你……又为何……怎么会?”
“只怪阿姊待我太好,好到我动了心思,再也见不得旁人被你这般照料,若是依着我,真想将你金屋藏娇,再不叫别人瞧见才好。可如此一来,又与那些畜牲有何不同?阿姊,你可知自从白府分别以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近日里有你在侧,哪怕别室而居,我也一觉天明,不是我危言耸听,阿姊重于我命呢!今生得以与你相遇,实乃苏泽三生有幸,又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血亲?”
“你摸。”她手下的心跳渐渐平缓,苏泽眼含深情,“这里面,除了你……再也住不进旁人!”
如玉脑中乱极,苏泽所言对她触动极大,她知这是实情,弟弟对她深情款款,绝不是平常亲人之态,可越是如此,她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喜爱苏泽,身为长姐,关爱幼弟乃是本份,于此之前她并未生出别的念想,可一旦经他点破,各种蛛丝马迹悉数浮上心头,是了,哪有寻常姐弟总如他们一般搂搂抱抱的?
她浑浑噩噩,眉头紧锁,苏泽唯恐适得其反而不敢再说,复又抱起她送回小院。如玉起初不依,却被他一句‘我还有些疼,你莫要乱动’给压了下去。她羞得将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自然不曾看到苏泽翘起的嘴角。
万事开头难,只要阿姊不再将他看作稚子,总有修成正果的时候。
回到房中,苏泽依依不舍,眼巴巴的杵在门口不肯离去,如玉刚要关门,就听他一声惨叫,还当是挤了手,吓得急忙查看,冷不防又被他亲了小嘴儿,终是又羞又恼的把他赶出去了。
苏泽一路傻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盘算着明日事了再去阿姊那里软磨硬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起便忙了起来。水寨中各项杂事便有不少,主子只有陈家兄弟,不久后又是陈昇的婚期,寨主陈昌操持婚事还忙不过来,各种准备锁事,各处豪强的请柬,细细杂杂弄得他晕头转向。
说起陈昇的婚事也有个令人捧腹的关节,当日听闻有人向连晶提亲,陈昇口口声声的说浑不在意,等到各人回去安歇后,还是巴巴的赶到连晶那里询问,也不知是怎么说的,第二日一早,陈昇刮了胡子,顶着张光洁溜溜的脸出来一晃,见者无不大惊失色。
这娃娃脸的浑人是哪个?
莫说旁人,就连陈昌都被他吓了一跳,端详再三才敢认下这是自家弟弟,苏泽口中更是毫不留情,“难怪一直留着胡子呢,原来您竟这样面嫩,如此大为不妥啊,还是及早留起来才好,否则保不齐就让什么女寨主绑去了,师娘还请勤加看管,免得他跑出去招蜂引蝶呢。”
陈昇是个嘴不留情的,从没想过还有今天,可惜平时坏话说的太多,听了苏泽这话也没人帮他讨个公道,全都笑的开怀,偏偏陈昇还爱脸红,之前有胡子挡着看不分明,现在却是一目了然,又让众人笑了个够本,才唬着脸宣布了婚事。
“哎呀!”陈昌听后忍不住长吁短叹,“我盼你成亲有如旱苗盼春雨呀,可算是等来这一天了,你嫂嫂不在,我们家也没个主母,这事就由我来操持,必让你风风光光的将弟妹娶进门!”
陈昌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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