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心神大恸,僵直着身子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当初我父领印为官,誓言镇守平谷,却因担心家人安危送我等入京暂避,途中遭遇乱匪,骨肉分离,只有我与幼弟相依相守入了京来,不想却被歹人迫害。那些歹人抢了钱财分脏不均,内讧互殴而亡,舅舅担心贼人还有同伙攀扯,护送吾弟去了别院……小女子抖胆求太子开恩,准我姐弟相聚,民女自请与幼弟结庐守孝,以尽为人子女之责。”
太子听后稍作思量,“他既是救人心切,想来也不是那等凶狠无义之辈,我自会为他做保,此事你大可放心。于情于理,总不能让忠良无后。不过眼下平谷县正被乱匪攻占,你等也不能回乡结庐,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便麻烦阿姐为你们寻个稳妥之处罢,只是你父为国捐躯,你等虽是白身也要守够三年才好为天下人做个表率,如何?”
“父亲生我养我,莫说三年,便是十年民女也守得,太子与公主的大恩大德,民女铭记于心,今生不敢相忘。”如玉跪地叩首,连声说道。
礼毕后太子虚扶,道:“快快起来,早说了不必这般多礼。”
从旁赶来两个宫娥把如玉搀扶起来,她走到白明山面前,再次叩首,说:“为人子女,不能于父母膝下尽孝已是不该,家父为国捐躯,也未曾得见最后一面,民女有愧,如今我身有重孝,再回舅家极为不妥,多谢舅舅处处为我姐弟着想……”
“便是你孝心可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总要回去收拾一下才好。”白明山脸色不佳,自许风流儒雅的笑意也被这变故击个粉碎。
正在这时,有个小太监捧了个鸟笼行至前厅,笼中有只病厌厌的鹦哥。小太监惶恐不安的跪到太子脚边,回道:“殿下,这鹦哥争强好胜,方才被个更大的叼了。”
太子摇摇头,说:“可惜了,我瞧它毛色艳丽本想送于阿姐,可它太不安分断了福祉,若是早些知晓爱惜羽毛的道理,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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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山:我呸,你才是鸟,你们全家都是鸟!
如玉:终于不用在白府里受苦了,难道作者真是亲妈?
51、五十一章 计脱身黄雀在后
白明山混迹官场多年,这样直愣愣的敲打,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本是想伸手拉起如玉,听了太子的话恍然大悟,大厅广众的若要这样拉拉扯扯,怕是真要被有人心拿去作了文章,这段时日的确是他大意了。
大掌就势一抬,做了个虚扶的手势,白明山强挤出笑来,“起来罢,三年时间虽然清苦,但你们为人子女的,也当好生守过来才是,若是有何难处,就叫人回来找我,总归是一家人。况且你也不小了,既然你父母都不在了,孝满之后叫你舅母为你操持婚事,常言说女大不中留,你好自为之罢。”
昌安公主一直端坐上首瞧着这边情景,见如玉福身谢过,又把她叫到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可怜你这样出落的小娘子,怎就如此命苦呢?看得人心疼,我命人去接你弟弟,你就安心在这等两天,我也好寻个妥贴的地方给你们收拾干净,唉,瞧这小脸白的,知道你不好受,先回去歇会子,一会开宴了再来叫你。”
如玉点头应了,不敢再看白明山,低着头向外走,刚到门口险些与进门之人撞个怀满,她抬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辰砂。
他显然是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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