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暮野尝试着变换不不同的话题,可是回应他的都是一室寂静。
尧暮野疑心她是睡着了,便支起手肘去看。结果才发现,她竟然在闭着眼睛流眼泪,这女子也不知是怎么哭的,也不出声,只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落在绣花的枕套上,若不是抬起身子去看,压根发觉不住来。
尧暮野有些慌神,不知自己方才哪一句没有说对惹了她哭。
也不知前世结下了什么冤孽?竟是喜欢上这等顽石样的女子,那日自己一时气愤打了她,她没有掉半点眼泪,扬着下巴像慷慨就义的女将军一般,现在却因为不知什么原因而哭得泪眼婆娑?
当下尧暮野将她调转了身子,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啄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可是我哪一句说错了?”
被他这么一翻转,玉珠的哽咽再也压制不住了,小声地啜泣着:“我想回西北,再也不来京城……”
等了多日,却等来这等气恼人的话,尧暮野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丈夫在京城,你能去哪里?都说了以后绝不会再打你半下,大不了以后你再这么无法无天地气人,我离家出走好了,免了惹你的厌烦,还不行?”
这话一出,玉珠的泪意更加止不住,哽咽声渐重。
尧暮野扬着脖子,瞪着一双凤眼,对着船舱棚顶无力地咒骂了两声,可是手却轻拍着她的后背,温言道:“好好好,我不走,直接跳了府里的深井给你看可好?”
就这种恼人的妇人,他一个都摆弄不明白,那皇帝竟然收拢了满满一后宫?也难怪历代大魏天子都是早亡之相。
玉珠听着尧暮野这无赖之言,不由得想象了一下尧暮野投井的样子,心情一松,忍不住破涕而笑。
尧暮野这几日来的一口郁气,也终于可以小心翼翼地吐出来了,取了床边的手帕给玉珠揩拭着眼泪和鼻涕。
这女子心事沉,尧暮野也说不准她会不会记仇,暗自与自己计较。但是有一样,他可是肯定,就是这小女子甭想借此出什么幺蛾子。
那日白水流和广俊王的仗义之言,到底是由环翠入了他的耳中。
可真是两位惜花爱花之人呢,不过是夫妻间的争执而已,竟然眼巴巴地跑来要替他的老婆写折子上休书,好他娘的古道热肠!大魏王法就是这么用来挖人墙角的?
尧暮野如今算是认清了自己选如今的处境,尧家不能倒,若是他尧暮野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尧家偌大的家业不提,就是他这已经怀有的身孕的妻子,也有人眼巴巴急不可耐地等着接收呢!
幸好这新船船速够快,很快就到达了京城。
玉珠的妊娠更重了些,到了最后,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了。
待回了尧府,尧夫人听闻自己的儿媳妇怀了身孕,竟是欢喜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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