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宴会走的是大周之风,众人皆是席地而坐,走的是毫无距离感的君臣同乐之风。
不过太尉实在是不爱这接二连三的宴会,今天一早便跟几个臣子打猎去了。
安妃娘娘就近与玉珠坐在了一起,看着她身上素雅的佩饰笑着说道:“太尉夫人不知,你亲手所制的玉品,在宫中都是稀罕之物呢!”
玉珠听闻后连忙道:“娘娘谬赞了,怎么可能呢,我乃玉石皇商,所制的玉品也皆供应了皇家,可不敢有惫懒的时候。”
安妃笑着道:“不是太尉夫人偷懒,实在是你雕刻的东西太精巧,便是你店铺里其他大师傅的手艺也不能比拟,偏偏你的雕品都带着一股子雅致的劲头,让人一眼便能认出,后宫佳丽三千,你就算日雕夜雕也是不够的啊。再说,因为那另一个皇上胡掌柜出了事情,宫里的玉品可是不够呢。”
玉珠闻言微微一笑:“谢娘娘赏识,我回去自当命柜上再加紧赶制,定然不能叫宫内的娘娘们短了所用。”
安妃笑了笑接口道:“对了,萧妃姐姐一直未见回宫,不知今日可安好?”
玉珠见安妃转到了自己二姐的身上,便笑着说:“应该是安好,我也是有一阵子没有瞧见二姐了。”
安妃接着道:“是呀,萧妃姐姐身子向来羸弱,可得好好将养呢,只是萧妃按着月份,也该生产了,不知她何时回宫待产呢?”
玉珠慢慢抬头,看着安妃身后突然走过来的皇上,连忙起身施礼。
而安妃也没有想到,本来在殿上欣赏歌舞的皇帝竟然绕过殿柱,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们的身后。
“安妃真是有主管六宫的潜质,想得也比朕要来得周到呢……”
听了皇帝的话音,安妃的脸色顿时大变。皇帝性情开朗,可是当他出言讥讽时,往往是极为不悦之时。
而现在听皇帝话里的意思,便是责怪安妃多言。
安妃心内也是一苦,她若不是受了白妃娘娘的嘱托,哪里会眼巴巴地来跟这个西北商妇出身的女人套着近乎?
要知道她们安家,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世家,风头远不及尧、白、石三家。若不是白妃怀有身孕,需要栽培些妃子固宠,她这等小家之女,只远远等不到上位之时的。
如今萧妃在外产子,这是以前任何嫔妃们都没有过的殊荣,也叫宫中的各位主子忍不住揣度皇帝的意思。于是安妃便领了白妃的示意,前来试探一二。
而安妃好不容易得了帝王恩宠,自当处处小心,因为萧妃的事情,连皇后也受了惩戒,她不敢直接向皇帝套话,便想侧面打听一下袁玉珠的风声,也好回去向白妃交差。
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悄无生意地绕到了自己的身后,并且似乎龙颜不悦的光景,顿时吓得连忙起身道:“不过是一时思念萧妃姐姐,还请圣上恕罪……”
皇帝面带笑意,就地坐下,对安妃道:“都说了是效仿先周的酒会,不分尊卑,皆是可以畅饮随谈,你且去给朕配些醒酒汤,朕爱喝你亲手做的。”
安妃听了此言,转忧为喜,连忙起身安排。
皇帝这时转身看向玉珠,淡淡说道:“请太尉夫人安坐。”
当玉珠坐下的时候,皇帝才说:“不知安妃所言,可否也是太尉夫人想要问的。”
玉珠在前来行宫之前,的确是受了二姐的托付要问一问圣意,甚至自己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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