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没有说。尧姝亭不放心地又开口道:“哥哥以前是荒唐了些,嫂嫂你认识哥哥的时候应该也知道……不过他可从没有娶过妻妾,能娶嫂嫂入门,可见是爱极了嫂嫂,再说袁熙小姐也要嫁人,各不相干了,问这些旧事倒没有意思了。”
玉珠微笑道:“你倒是越发有大人的样子了,说说,你哥哥是怎么个荒唐法?”
尧姝亭觉得自己这嘴上挂着一壶烧开了的茶壶,无论说什么都要烫嘴,只能急着道:“嫂嫂,我还小,你怎么总问我这些?”
玉珠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了车窗,虽然仪态依旧娴雅,可就连还小的尧姝亭也隐约觉察到嫂嫂似乎生气得很,闷人的气势,半点也不输给哥哥呢。
待得回转尧府的时候,太尉大人的马车刚好也正回府。尧太尉听到了巷子里的马车声,大约猜到是新妇与妹妹归来,便立在府门前耐心等候。
等马车停下,果然是妹妹先出了马车。
尧姝亭这一路大气都不敢喘,可算挨回了府里,一看哥哥正笑吟吟立在府门前,顿时觉得自己嘴边那壶开水可以让哥哥接去了。连忙冲着哥哥使了眼色,先自小声道:“袁小姐跟嫂嫂不知说了什么,嫂嫂不大高兴呢……”
说完便忙不迭进府闪人去了。
尧暮野听了妹妹之言,不由得抬眼打量正下马车的小妇人。若不是妹妹偷偷说起,他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妇人脸上带着怒色。
只是依旧一脸微笑地向他施礼,问着大人怎么回来这么早,可是公事不繁忙了?
尧暮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便与她一路回了房,
待二人回了房间换了衣服后,玉珠便开口道:“此前太尉准了我可以雕琢玉品,今日得空要去消磨一会,还请太尉自便了。”
说着便带着侍女环翠转身出去了。
自从成礼一来,玉珠已经许久没踏入了玉作坊了。因为她不喜侍女进来随便乱动工具,是以这里一直无人打扫,桌案上落了一层灰。
玉珠套上雕玉时穿的粗布围裙,简单地整理一下,便开始潜心雕玉,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身后有人突然冷冷开口道:“你雕的是什么?”
玉珠一个错手,竟然将玉石雕坏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雕的乃是人像,虽然只是轮廓但是隐约能看出乃是围着兜布,披着长发的男子造型。
只是那男子的脸部轮廓甚是笑得嚣张,一幅张扬欠打得很的面孔……这还不算,因为方才被人出声吓到的缘故,玉珠一个铲刀下去,将那玉雕巾布兜裹的三寸丁一下子铲飞了……
这等吹灯拔蜡的狠厉,叫立在她身后尧太尉高高翘起了眉头,只觉得岳父大人的巫人蛊术眼看是要后继有人啊!
玉珠放下了玉雕,回身道:“太尉怎么来此处了?”
尧暮野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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