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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只要想要,便可以翻身抱住香软的娇躯;睁开眼,便是怎么也看不腻的可人模样。加之新妇性子好,只要不惹急了她,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善解人意,真是熨烫人心的暖宝。

太尉在舒心之余,有时甚至懊恼自己认识这妇人太晚,若是早早遇见娶回家里娇养着,岂不是平白多了些缠绵的岁月静好?

所以太尉大人每每从军署里出来时,心都如生了飞翼一般直往府宅里飞去。可是这几日军务繁忙,竟懈怠了新妇枕榻,也不知他的小娘子这几日饿坏了没有。

于是太尉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去了汗意,换上了宽松的寝服后,便从后抱住了盘坐在软塌小炕桌旁的小妇人,照着她那截白嫩的脖子啃哧了两口。

玉珠见这男人打架打得一身臭汗,回来就贴腻着自己,无奈地只能用胳膊肘推他:“还没有沐浴呢……”

尧太尉岂会看不出她嫌弃自己,当下也不松手道:“不识货,这等子男儿味道才醉人,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玉珠发觉有些习惯是可怕的,自成婚以来,新婚燕尔的日子可以说过得甚是糜烂,被让他日日拥在怀中极致疼爱,骤然分离了几日,竟然会在夜里空落落地醒来,惯性去地摸枕边健实的肌肉。

每每这时,她都会心内一惊。玉珠虽然自知自己虽然性情随和,可是从六岁家变开始,她的心内便无意识地修筑了一道墙,不想倚靠任何人。所以后来祖父病故,虽然祖母与养母百般刁难,她却从不会因此而对她们心生怨念,唯有期许过疼爱,才会因为受了冷落而怨恨。

她从不认为萧家待她好事理所应当的,又怎么会因为养母的疏离而怀恨在心呢?

而此前第一次婚姻礼,王郎待她的种种好,她也是诚惶诚恐地感念在心,但是夫妻缘尽分离之时,也不过是心生淡淡的怅惘罢了。

可是如今这第二次的婚姻,她却终于有种自己被硬壳里剥离出来的感觉。这个大魏朝的第一等权臣,使尽了软硬兼施的手段,终于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更是撬开了她心内的一道硬壳。

这种感觉是循序渐进,而不易觉察的,可是今日,在江边看着其他贵妇们纷纷聚焦在尧暮野的身上时,她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那种感觉陌生的叫人难受。

但是她自知,在这深宅之中的男人皆是顶级的权贵,若是叫他们若小乡宅院里的男子一般,安然守着一个妻子度日,当真是难如登天。这也是她当初极其不愿嫁给太尉的缘由之一。他从来不是个她能驾驭得了的男人……这种感觉,今日在江边时,便如被阴阳镜照射过一般,再度放大。

尧暮野开口询问这小妇有没有想自己,结果一声问完后,她却默然无语径自走神了去了,连捣药的手也微微停歇下来,当下不悦道:“怎么?你这是半点都不想我?”

个没心肺的妇人!得亏他深夜在军营里辗转,只恨不得飞回府里亲亲抱抱他的小娇娘!她却没有半点思念,这心难道也是玉做的?怎么这般的冰冷?

玉珠听出了他的不悦,却不回头,只继续捣药道:“……想你又如何,反正你也是回不来……若是太尉寂寞了,只怕解了兜儿布便有群芳袭来,这样奴家倒也安慰了,别委屈了太尉便好……”

这是什么怪话?太尉眨了眨眼才听出期间的酸味,当下竟是心花怒放,只扳着不理人的小娘子径自在软塌上倒下,狠狠地啄吻了她的香腮樱唇后才道:“我又不是广俊王那厮,什么时候解开兜布卖弄了?……不过我倒是好好地审审你,你可曾仔细去看他?”

玉珠想起白日里那一龙舟的混乱,尤其是广俊王只顾捂着下面却被人狠狠打翻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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