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之下,玉珠倒是心事重重,对于自己要亲手送尧小姐到断崖前,失脚纵身一跳的前景心有不忍。
是以茶宴的那一日,玉珠与尧小姐同在一辆马车里时,玉珠觉得还是先给小姐铺垫一下要好。
于是玉珠很委婉地提了一下,人世间的感情,都在于成就的相处,可她与白水清久久不得相见,也许白七郎的心境已经改变了云云。
可是话才刚起头,尧姝亭就无比自信地说:“七郎是不会变的,他是行事磊落的大丈夫,若是变了心,也定然会告知我,绝不会放我一人相思受苦!”
这话便没法进行下去了。玉珠觉得知妹莫若兄,尧暮野对于妹妹的性情还是有些了解的,这般的固执也许只能是当头棒喝,才能警醒。
到了尉迟将军府时,茶宴才刚刚开始,欢声笑语中,人们正准备着一会要展示的诗歌字画,
玉珠如今也算得是京城世妇里炙手可热的新人。将军夫人对于她能参加自己的茶宴很是荣耀,于是为她逐一引荐参加茶宴的宾客。
尉迟家是前朝遗老,虽然不是江南世家出身,却算得是名流之家。先前祖上在前朝出了几代丞相,家族几经沉浮流落江南,虽然比不上江南本地辅佐皇室的几大世家,但是族中子弟争气,到了尉迟敬将军这里,更是在平定东边水线时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以说大魏的水军都是尉迟敬老将军一手筹备组建的。
既然是茶宴,自然男女宾客皆有,尧姝亭虽然急着找寻白七郎,却不愿失礼四处张望,便选择了最靠里的回廊角落,坐定之后便可以瞭望整个院落,同时再次悄悄问一旁的玉珠道:“六小姐,你确定七郎他会参加吗?”
玉珠品了一口庐山云雾道:“谁说是带你来看他的,此来不过是散心透气,你也莫太上心了。”
说话的时候,玉珠注意到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频频朝着这里望过来。
那男子浓眉深目,带着几分武夫的狠厉之气,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独自坐在回廊对面的亭子里默默地朝着里望过来。
玉珠可以肯定那个看起来高大魁梧的青年绝对不是在看自己。看样子,倒像是尧姝亭小姐的旧识。
尧小姐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虽然不至于失礼的皱眉瞪过去,可是身体却微微偏了一些,显然是很不愿意看他。
玉珠端起一只荷叶盘,拣选了些甜糕,借着递给尧小姐糕饼的时候侧脸问道:“那人是谁,为何一直看你?”
尧姝亭压低了声音说:“是尉迟敬将军的弟弟,据说是遗腹子,所以是尉迟将军亲手养大,说是弟弟,其实如儿子一般,应该是比我大三岁……怪人一个!”
玉珠没想到尧小姐竟然会这般评价他人,那“怪人”可不像是称赞之语啊!
尧姝亭如今拿了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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