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世家们径自认定两家御贡皇商里,璞玉浑金明显格调更加孤高清流,自然宁肯多等一个月,也绝不去那来者不拒的烂俗店铺。
偶尔有等不及在胡万筹店铺里订购了玉器的大家名流,也明确提出了要求,莫要再玉器上打上店铺印记,因为不是璞玉浑金的店印,让人看了实在是掉价得很啊!
只把胡万筹气得摔碎了几副茶盏,虽然有心学之,可是这等明显的东施效颦岂不是又显得自家店铺漏了底气?
幸而白妃娘娘的生辰要到了,整副头面,玉活皆是交给了胡万筹,因为正值宫内大翻修,又给他揽了殿内翻新摆设的单子,也算是给他的店铺提了些许的底气。
玉珠不动声色地给惯使小人伎俩的胡掌柜将了一军,也算出了一口憋闷在心的郁气。加之玉佛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准备自己的婚事了。
第一次嫁人,是被迫得强上了花轿的。玉珠没想到自己第二次嫁人,也是颇有些稀里糊涂之意。
与京中权贵打交道,只能是顺势而为,而她被尧暮野这股洪流一路冲到了小小的角落里,除了与他成婚外,便再无出路可走。
不过尧暮野倒是学聪明了,决口不再提让玉珠入了世家袁家名册的事情。
关于她父亲袁中越事情,是这个看似温顺的小女子提不得的逆鳞。
对于一向看脸面的太尉来说,自与这女子相识以来,自己做人的原则已经几番更改。
有个罪人岳父的事儿,先前虽然觉得甚是挠头。可是有时候想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起码人已经是死了的,又不用戴着枷锁镣铐坐在喜堂上等着他这个女婿屈尊下拜。
既然如此,又何必平白招惹那小女子不痛快,跟自己掉脸子使性子呢?
是以待得玉珠闲暇下来,二人商量起婚事细节来,也是一团的和气。
不过这等喜气,显然是感染不到尧姝亭的。
仔细算来,从她与白水清上次见面跪求尧母以后,便再无与情郎见面的机会。这等被人活活分开的感觉,如同刀割血肉一般。
是以每次见了尧暮野都是脸色沉沉,不似以前那般与哥哥亲近了。而对着尧母,更是遭逢雨天阴霾,心情不畅的时候就要哭上一次,希望母亲成全了自己与七郎。
这终日不能出门,性子也越发的古怪了,有时见了玉珠也会说些莫名的酸话来。
可惜尧夫人和尧暮野都不是惯常体贴温婉对待子女亲人的人,自然也不能体谅这等少女微妙的心思变化。
玉珠倒是有些担忧,趁着这日尧暮野来与自己午饭的功夫提出要他带尧姝亭去消散下心情。
可是尧暮野最近公务繁忙,哪里有这等闲情,于是一边夹着藕酿一边说:“你也是要当她嫂嫂的了,既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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