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玉珠飞快地抬起眼,有些微微睁大,只觉得这话该从她的嘴里说出才对?怎么太尉却来问她?
看玉珠这么睁大眼睛,尧暮野越发笃定自己猜得不错。忍了又忍,只是胸膛的一股子语气从鼻腔里喷薄了出来,道:“袁熙出身世家,乃京中久负盛名的才女,且性情温存随和,这三样你是统统不及人家的,我若是白少,也会选袁熙,你倒也不必心有遗憾,妄想着……”
玉珠虽然自问不是出身名门,更不是什么京城有命的才女,可是就算出身鄙薄,也不是这么被人奚落的,虽然这男人在初次与自己相识时,就是这般的嘴臭,可是久未听闻,一时倒是失了些定力,更何况说话之人,刻薄得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嘴巴!
玉珠微微长了嘴,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道:“太尉若是心有遗憾,如今也算不得太晚,你我的婚约,说个话就能解除的。虽然太尉不若白侯年少文雅,为人体贴知趣,但是好在官做得够大,若是不顾朋友之谊厚颜去抢的话,说不定也能抢过白少,抱得京中人人艳羡的名门才女回家。”
尧暮野被玉珠的第一句就气得叉了心肺,道:“怎么个说话就能解除?你倒是给我试试?”
然后再琢磨着她夸赞白少的那两句,更是气得心颤:“你倒是给我仔细说说,他怎么个体贴知趣你了!”
玉珠刚刚定下神来,被这男人没由来混缠得心烦,看他贴过来咄咄逼人地问个不停,转身要倒下。可刚背对着他躺下又被拎提着翻了面儿:“且说清了再睡!”
玉珠有些无力地闭眼道:“我性情不温存随和,还请太尉自寻了温存的去,免得耽误了如此良辰……”
尧暮野终于琢磨出了玉珠话语里的意思来,有些试探地说:“你不喜那袁小姐是因为我?”
玉珠干脆又一翻身,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尧暮野觉得自己每每遇到这女子总是要生些没由来的闷气,如今倒是将自己给气糊涂了,平白一时口误又将她得罪了。
一时松了口气,便抱着她道:“我偏就喜欢这不温存硌牙的,别人都不喜你才好,只在我这里窝着,哪也去不得!我与那袁熙虽然是是旧识,可是先前欠了她一份人情……如今也不过当她是世交妹妹罢了,她若能嫁给白少自是再好不过。可就是因为这点子,而不痛快?”
玉珠不想再跟他夹杂不清,只轻声转移话题问道:“那梁宝的事故可查清楚了?”
尧暮野摸了摸她的头:“这些事无需你操心,不是要雕那么劳什子的千手观音吗?我已经命人将它运至府中,你以后以后也不必去慈云庵,最近不要出门,待拿得真凶后,我再陪你好好的游山玩水,游历一番。”
听了太尉之言,玉珠确定自己猜想得无疑,恐怕太尉也猜测了元凶真正的意图,所以才禁了她出门。
如此想来,眉头不禁又微微皱起。
尧暮野低头看着,不禁心内微微一紧,这个女子总是会叫他没由来得心疼,这么一个孤苦之人,为何却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她?
想到这,他问道:“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玉珠直觉想到的便是范青云,可是真的是他为了阻止自己彻查当年的案子而痛下杀手吗?
若真是如此,当年这桩案子里还有什么叫范青云怕人知的隐情呢?
玉珠想到这,慢慢摇了摇头说:“玉珠接触得不过是一般的商贾罢了,哪里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尧暮野皱了皱眉,说道:“你且先睡下吧,我与母亲说会话,再来陪你。”
说完,他起身去见尧夫人。
尧夫人刚刚诵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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