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纳珠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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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有哪里见过这种色国圣手才琢磨得出来的荒淫?不过她也不愿露短,便含笑问身后的玉珠:“六小姐乃雕玉的行家,可知这些玉品的用途?”
玉环微微低头道:“身在西北穷乡,哪里见过京城里金贵的?玉珠也不大知,可看着这样子,大约是悬挂湿帕巾布之用的吧……”
尧姝亭觉得有理,于是便叫自己的侍女们将从尧府里带来的巾帕悬挂在玉环上,以待过会沐浴后只用。
一时间,休憩室里巾帕半悬,长短不一,倒是真有了几分飘摇仙逸的气息。
虽然忘记卸下了仙子飞环,可是招待女客们的热汤却准备得及其贴心。一入汤池便可嗅闻到一股凉瓜香气,那是因为热汤里兑放了榨取的凉瓜汁,而一旁的小桶里还分别盛装着米汤和羊乳,供女客们依据喜好,润泽皮肤之用。
既然入了汤池,解了衣衫,便不分长幼尊卑。尧夫人叫女儿与玉珠和她同泡一处大池,不时有侍女用木勺舀着米汤和羊乳兑入池中,为她们按摩着颈肩。尧姝亭在雾气弥漫中好奇地看着玉珠,她向来知道这位袁夫子天生貌美,可没想到这身上的肌肤也是如雪莹白,寸寸软腻,竟没有半点瑕疵,可美中不足的是许是肌肤香软太过招惹蚊虫,只见脖颈以下到胸部的地方都是红斑点点,只是再往下都没入了奶白色的汤水中,无法窥见,但想来怕是无法幸免。
于是,开口言道:“玉珠姑娘,若是蚊虫叮咬得辛苦,我这里有宫中御制的薄荷药膏,只需涂抹片刻,便可停痒消肿,不知玉珠姑娘可有心一试?”
玉珠先是被说得一愣,待低头时,顿时有些脸涨,她这几日疲累极了,精力也不是很充沛,竟没有留意到那可恶的男人竟然留下这这么多的吻痕……
在一旁的尧夫人虽然不懂玉环,但是对那叮咬玉珠的大‘蚊虫’是何人却心中有数,当下也不愿女儿继续说下去,便打断说道:“不知玉珠姑娘可要饮些果茶?”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休息室外传来一阵女子的轻笑:“哪个这般敢想,竟用这个来悬挂巾帕?”一旁适应的侍女连忙高升喊道:“是何人在说话?”
那女子轻笑道:“石家四凤冒昧打扰尧夫人的清净了。”尧夫人一听,对身旁的侍女道:“请冠雅夫人进来一叙。”
不多时,从门口的屏风后就转来一个同样身穿浴裙的女子,在侍女的环簇下走了进来。只见那女子因为要泡浴的缘故,头上的发钗已然尽数取下,可看到发型是当下流行的高砌云鬓,可以想见带满扶摇金钗时的浮夸。手腕套着两只玉镯,两相碰撞,叮当作响。脚上也传来一阵脚岭的叮铃声,原来是因为脚上带着一串玛瑙镶嵌着金玲的脚链,在女子轻轻的摇摆间发出阵阵的轻响。这女子其实说身上洋溢着的是世家女的高贵之气,不如说是一种说不出的成熟妩媚风情。
尧夫人微微笑道:“真是可巧,竟在这里遇见。只是我的池里人多,略显拥挤太满,冠雅夫人若不嫌弃,不妨到旁边池中泡着说话。”
冠雅夫人笑着谢过尧夫人后,便去了与她们相邻的另一处小池,手臂搭着池沿,与相邻池畔的尧夫人闲谈。
原来这位冠雅夫人乃是石家的小姐,与那被砍了头的嫡孙乃是同辈的堂兄妹。她因排行老四,在家中闺名四凤,无论是操琴而歌,还是随乐起舞,皆是京城里有名的出挑。当年在石家的家宴上,她的一曲“破阵霓裳”真是艳惊四座。
后来她嫁入了白家,算是白水流的堂嫂。但她嫁的丈夫贪图酒色,在京中名妓的床榻上中了风,从此瘫痪在床,是以她便形同守了活寡一般。圣上御赐她“冠雅”名号,只是她名为冠雅,实则与雅字无甚缘分。出入于京城各种茶宴与酒席之间,结交的男人无数,颇有些交际的圆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