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隋清宴比下午烧得不清醒的时候凶太多了。
害怕被发现的紧张始终让她紧绷着一根弦,因为怕自己发出声音,所以注意力格外集中,嘴巴用力地闭合,连锁反应让身体也连带着用力起来,恰巧他整根抵进来,敏感的顶端磨着深处的嫩肉,她身体不由自主地用力,重重一绞,就听见他突如其来的重喘一声,随后咬在她肩膀上,哑声低低地喘息:“……差点被你夹射。”
说完,像是报复似的,他扣着她的腰,越发狠地往里撞。结合处黏腻的水声和拍打声全被裹在被子里,激烈地充斥在她的耳边。黑暗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他动作带来的快感,还有他在她耳边沉迷的喘息声。
情欲织成的网笼住了她,拽着她往深处坠落。
时然本就敏感,又因为这场偷偷摸摸的刺激性事而高度紧张,精神上的集中全反馈到身体上,咬着他的肩膀含糊地喘,很快就被弄泄了一次,湿淋淋的水液浇下来,顺着紧密结合的部位落在床单上,洇湿一片痕迹。
“嗯……”她压抑又颤抖的暧昧喘息声不住地响,眼里泪水朦胧,双腿夹着他的腰无助地乱蹬,被插得狠了也只敢小声呜咽,用手指挠他。
隋清宴丝毫不介意肩膀被她重咬,伸手摸她的脊背,轻声在她耳畔哄:“马上就好了,很快,乖。”
然而他嘴上哄着,下身力度却一点不减,甚至托着她的屁股让她腰更抬起来一点,方便他的进出,他半跪着更狠地发力往里撞,被穴肉绞出微颤的喘息。
被子随着他起伏的身体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交合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然而时然被肏得浑身发软,眼神迷茫,根本没发现这件事,只是机械般地捂着自己的嘴,潮红着脸颊浑身颤抖。
她格外敏感,反馈给他的快感也就更加强烈。没一会她又高潮了,整个人瘫在床上,身体都爽得发颤,小穴抽搐着绞。隋清宴微微垂眸,又重插几十下,被咬得实在受不了,深喘一声,腰部猛然发力抵到最里,脊背紧绷,咬牙闭眼,痛快地全射了出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简直让人身心愉悦。
隋清宴抱着时然亲了又亲,小声哄了半天,才让她慢慢止了泪。时然又听了一会房间里的动静,还是安静一片,有些微微放下心来,但又还是羞愤不已,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她才经历过情事,眉眼都是勾人的妩媚,这么一瞪着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像是暗送秋波。
他含着她的舌尖,来了一个缠绵的深吻,许久才放开她:“我去拿毛巾,待会用我的浴室清理一下。”
说完,他起身,扯过床头的纸巾简单地擦了一下,随后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就这么裸着上半身下了床,随手按亮房间的灯。
时然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缓了许久才能完全睁开眼睛。她裹紧被子,正慌张地想起身问隋清宴是不是忘了艾文,随后目光就看到远处的另一张床。
床铺得平整,连被子都迭得整整齐齐,根本不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艾文根本就没有回来!
时然想起自己刚刚在被窝里被他狠肏成那样还乖顺得不敢挣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枕头去浴室找他算账:“隋清宴!你骗我!这次我真的不理你了!”
他背对着她,光裸的背后全是她挠出来的红痕,闻言回头:“嗯?”
时然把枕头砸到他身上,脸颊一片红,咬着唇又羞又气:“我宣布!我们冷战继续,这回你就算是摔断了腿我也再不会心软了!”
好心好意跑来照顾他,结果这个人反而恩将仇报,变着法在床上使坏欺负她。
她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