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洲越哭丧着一张脸:“时然小姐我很聪明的!是指挥官他太反复无常!”
时然忍不住笑:“洲安呢?怎么不让他也来帮忙?”
“办点事情去了,马上就来。”隋清宴捏了捏她的手指,“渴不渴?”
时然摇摇头,从他腿上跳下去:“我去看看怎么种花的。”
她跑到洲越身边蹲下,连洲越都吓了一跳:“时然小姐你怎么来了,这太阳太毒了当心晒着,我来种就好,你快回去吧!”
“我就是好奇所以来看一下,没关系的。”她抱着腿,看着洲越指挥着机器人往土里埋种子,问道,“这是什么花呀?”
“希维亚玫瑰。”洲越回答,“是非常珍稀的品种,对环境要求非常苛刻。是我们一年前在伦瓦边境发现的,只有两株,移植带回来之后交给帝科院的人研究了好久,才找出了适合种在帝都的方法。”
“我听说过这花。”时然有些惊讶,“我记得这花好像只有伦瓦有,颜色很多,特别漂亮但产量稀少,在市场上有钱也买不到。”
她环视了一周,有些怀疑:“这一片全都种吗?”
“是的。”洲越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指挥官想种出渐变的效果,从这到那花的颜色由浅变深,然后再变浅,这样从您的窗户那儿的角度看上去就会特别漂亮。”
时然拨弄着泥土:“渐变?这得要多少钱?”本来这么贵重的花种一片就很离谱了,隋清宴居然还买了所有颜色的品种要种出渐变来。
“一共是124株。”洲越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但是不同颜色的花价格也不一样,比如这个浅蓝色的,是最贵的,要八万一株还买不到,那个最深的蓝色的就要便宜一点,不过也要两万银币一株了。这个还是伦瓦的商人给了我们折扣价,因为我们当时路过的时候正好发现他们的商队被强盗袭击,顺手救了他们,不然买不到这么多这么全品种的花的。您就算去帝都博物馆,每种也只有一株而已。”
“124……”时然念叨着这数字,在心里默默算起了价格。
洲越以为她不懂这个数字,连忙说:“时然小姐您忘啦?12月4号是您的生日呀?当时指挥官说要买这么多的时候对方还不同意呢,磨磨唧唧地说只能卖50株,最后松口说给我们100株,剩下那24株还是指挥官到处托人收购的,因为太想要了又急着收购,被宰了好大一笔呢……”
“很闲吗?”头顶突然一片阴影,时然抬头看去,发现隋清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拿了一顶遮阳帽给她戴上,又给她披了一件防晒披风,看起来像是特意回房拿的。
洲越立刻闭了嘴,可怜巴巴地看了时然一眼。
时然抬头替洲越辩解:“是我好奇一直缠着他问的,你别怪他。”
隋清宴闲闲地看了机器人一眼,下巴轻点,似笑非笑地开口:“又错了。”
洲越回头看去,像是炸毛一样跳脚:“哇哇哇你这个蠢猪!怎么又错了!这里要换另一种颜色的啊啊啊啊啊啊!”
机器人停在了原地,金属机身上的蓝灯一闪一闪,看起来无辜极了。
时然看着手忙脚乱跳来跳去的洲越,忍不住笑出声。她站起身,结果因为蹲得太久腿有点麻,差点就要脚滑摔倒,被隋清宴眼疾手快地扶住抱进怀里。
“腿麻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蹲太久了。”
刚刚还看洲越的笑话呢,转头自己就差点出丑了。
他在她头顶笑:“那我抱你回去?”
“别别别!”虽然这是在自家园子里,没人会进来,但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时然还是有点羞耻心,“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往回走,时然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花啊?漂亮的花还有很多吧?”
隋清宴缓缓开口:“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时然:“……你好奢侈。”
他看着她笑:“是你送我的,因为你以前说过,很喜欢它的花语。”
她惊讶:“你骗我的吧,我还能送得起这么贵的花?这花什么花语?”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有些赌气她全部忘掉似的:“自己想起来。”
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