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琳。”她优雅地伸出手递到她面前,“姓乔。”
时然回握了一下,迫切地想知道她刚刚话里的意思,没来得及细想她的名字:“抱歉,你刚刚说,全酒店的人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乔希琳搅动着咖啡,略有些惊讶:“原来你不知道么?昨晚的酒店那可真是热闹,你因为误饮了心梦的果酒导致昏迷,隋清宴把整个心梦的高层还有德帕城的医学专家都抓过来了,就差没把整个德帕城掀翻。”
她语气懒懒的:“我都怀疑如果你醒不过来,那今天帝国头条新闻就是德帕城血案了。帝国大名鼎鼎的指挥官被发现自杀在酒店什么的。”
时然仿佛在听故事一样:“我……昨晚昏迷了?”
“嗯。”她应了一声,“不过,要不是这件事,我还不知道,隋清宴居然真的想把你带回帝都。”
时然觉得她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不解:“抱歉我有点乱,可能需要梳理一下。首先,你是怎么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还有我是饮用果酒昏迷的?”
她笑:“昨晚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很难。不过大部分人只知道是隋清宴的女人,不知道具体是谁。”
时然紧接着问:“听你的语气,你认识我?”
她微笑:“当然。”
时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是……五年前吗?”
乔希琳不再说话了,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赞叹道:“这咖啡还不错。”
时然见她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你认识隋清宴吗?”
“当然认识,我刚刚说过了,我姓乔。”她细白的指尖点了点手腕上的终端,“帝都姓乔的可不多。”
时然想起来了,帝都九大贵族除了隋姓,好像就有乔姓。所以,他们俩应该有过交集?
“你不用担心,我对隋清宴那种大少爷脾气又一肚子坏水的男人没兴趣。”她看着时然,“我是专程为了你来的。”
时然顿住。
“昨晚一收到消息,我就从帝都飞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过程有点曲折,不过好在还是及时见到你了。”
时然看着她:“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昨晚隋清宴弄出那么大动静,连我都收到消息了,那么帝都的那群老东西肯定也知道了。他们现在应该震惊又暴怒吧。毕竟他们万万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回到了隋清宴的身边。”
“我这次来是想提醒你还有隋清宴,结果没见到他的人,不过不要紧,他既然打算带你回去,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这次他护不住你,那他死了也好。”
时然皱眉,被她话里的信息量冲击得无所适从。
“好啦,不要这样皱着眉头。”乔希琳“扑哧”一声笑出来,“反正待会也要忘的。现在就让你知道这么多,隋清宴回头肯定要追杀我。”
时然大脑一片混乱,她想问些什么,可越回想头越疼,脑海里那团迷雾拒绝着她的探索,封闭得像是拉不开的铁幕。
乔希琳起身,走到她身侧,晃了晃终端:“加个通讯?就当是交个朋友。”
时然蹙眉缓解着不适,不自觉地慢吞吞伸出了手,低头的瞬间就感觉脖子上被挂上了什么东西,像是金属制的,冰凉极了。
“这……”话音未落,她就发觉自己意识有一阵的恍惚。
再回过神来时,她抬头就对上乔希琳的微笑:“你刚刚有点不舒服,没事吧?”
“没……”她很快调整过来,“谢谢关心。”
乔希琳坐回了座位上:“我来找你是因为昨晚我也被邀请去治疗你。我是精神科专家,平时在帝都工作,最近正好来德帕城讲学。昨晚情况混乱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的失忆是由于你的精神曾经受到了一些干扰,而昨晚的果酒正好是作用于精神方面的。”
时然有些惊讶:“居然是这样……”
“所以恢复记忆以前,你尽量不要再去碰一些会作用于精神的药物和食品。等你来帝都以后,可以来找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失忆问题。”
她有些惊喜:“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乔希琳垂下头去,像是有一瞬间的苦涩,但她很快掩饰了下去,“我应该的。”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乔希琳就离开了。时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心情莫名地有些好。或许是她这五年都没有交过朋友,突然有一个女孩向她表达出了善意的关心,让她感到有些许温暖。
不过,她看着乔希琳的背影,突然想起,她得去问问隋清宴,她昨晚的昏迷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