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熊族重甲骑兵与李沧尸兄等组成的矢锋阵型一枝独秀,就像热刀子切开黄油般将阿德里安的匪帮撕开一道巨大的豁口,后方大量熊族步兵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赶来,将伤口持续撕裂、扩大,汹涌而入猛掏心窝子。
不直接接触的匪帮半吊子民兵无法直观感受到矢锋头部的压制力,只能在后面骂娘诅咒前边那群弱鸡的不争气,可一旦短兵相接,他们立刻就无师自通的明白了啥叫试试就逝世。
李沧与重甲骑兵所组成的矢锋头部已经戳到了匪帮集群的中线,从远处观望战场,既可以说他们是锋锐无双的尖刀,反过来也可以把匪帮阵营看作一张饕餮巨口缓缓将之吞入腹中——
巨口倏然合拢。
重甲骑兵站得高看得远,相对便于观察战场情况,几分钟之后就看到自己后方的尾巴已经被两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轻骑兵掐断,越来越多的匪帮步兵填入缝隙,压力陡然从四面八方袭来,磨盘似的碾磨着被包围的箭头。
“我们被包围了!”
“他们在缩小包围圈,想把我们卷到大后方!”
“重骑兵,纵马,压回去!”
“乌拉!”
重骑兵显然是鲍里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的战斗力不止体现在身体素质、耐力和持久这些硬指标上,软性实力也不容小觑。
重骑兵几个头领很快就反应过来,命令下达的很是迅速、统一。
重骑兵不擅机动,但在这种战场上压迫性非常强,没有枪械箭矢没有长兵器,普通步兵面对人马俱着重甲、持长枪的重骑兵时能做出的反抗基本可以形容为象征性的。
一时之间,迅速反应过来的重骑兵掉转马头以环绕己方步兵的姿态凶猛反扑,居然将阿德里安方捶得抱头鼠窜阵型散乱。
“卧槽...”
李沧心态差点崩了——这都还能凿回去?你们timi骑的是马不是坦克啊!
好在阿德里安还算争气,稍微凌乱片刻,最终靠人海战术还是稳住阵脚,一步步的将重骑兵、李沧等人以及约莫1000多步兵拖进匪帮防线深处。
要搁正常情况,后面指挥部的会计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忙着计算抚恤金了。
但毛子到底是毛子,完全不明真相以为自己已经身陷重围的情况下,居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都已经被压缩的宛如一个小气泡,还能在匪帮的重重包围下宛如弹弹球一样欢蹦乱跳,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当然,毛子这边也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丢下足足300具尸体。
“距离还是太远,怎么办?”
“差多少?”
“至少一公里!”
“尸兄尸妹,给我骑脸突!”
大尸兄领着仨老婆嗷唠一嗓子,只见重骑兵玩命折腾半天都没半点松懈的磨盘就像是窗户纸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搅了个稀巴烂,十几个匪帮民兵宛如断线风筝似的被掀飞,将周围的数十甚至上百同伴砸得东倒西歪,瞬间清理出一片白地。
李沧老王厉蕾丝紧随其后,重甲骑兵和步兵愣了一下,疯了似的呐喊着,气势如虹。
几十米的距离已经足够重骑重新形成冲势,连人带马加上盔甲,一千斤左右的重量一旦跑起来就是重骑兵自己想踩急刹车都得掂量掂量,更何况对方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散兵游勇。
气势这东西产生的就很玄学,尤其是在两兵对垒时,但无论怎样,阿德里安这方全员劫匪的业余选手和粗糙利己主义者,是甭指望他们用血肉之躯去阻挡满身是铁的重骑兵了。
于是乎,狼奔豕突一地鸡毛。
阿德里安懵了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怎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破防的狗头军师埃蒙斯口不择言的大骂道,“该死的扎克,都怪你,明明只需要几发炮弹就能解决掉敌人,你这种鼠目寸光的家伙永远都不懂什么是战场,永远都不懂什么叫做必要的牺牲!”
扎克把头盔往脑袋上一扣,翻身上了手下牵来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