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等会,你先把牙刷完——”
“闭嘴,老娘平时可没少吃你牙膏,续上续上!”
“你timi这牙膏是薄荷的,嘶!”
“那您对自己惹味道还真是莫名自信唔.”
战争没有赢家,惨烈战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两个相依为命的幸存者是扶着腰互相搀着从虫巢里走出来的。
肉体是狼狈的,精神是愉悦饱满的,厉蕾丝的眼睛里头有光,顶着一脑袋新烫的大白毛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兴致勃勃的跳了跃迁点,看样子是准备乘兴追击,除了李沧之外今儿晚上不知道又有哪个虚拟boss要惨遭毒手。
老王瞅瞅李沧,眯起眼睛又看了看太阳,甚是端庄的立正抱拳鞠躬:“沧老师千秋万代一捅江湖!大雷子一夜白头粉黛无色!牛逼!您可真不愧是钙基生物的代表人物!”
“死远点!”
这就好比给刚从舞台上下来的国家队选手听惊雷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一样不人道,刚欣赏完艺术品直接就被扔到脏水沟,是个人都遭不住这种心理落差,李沧没直接给这憨批贱兮兮的脸上来一电炮只能说多亏大雷子同志对他腰部做出的突出贡献。
“啧,不是我说沧老师,照这么下去你这口血得啥时候能补回来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怜我们小拉索十年如一日的殷切期盼,等来的怕是连残羹冷炙都么得剩喽~”
“你那些活儿都干完了?”
老王干净又卫生的闭嘴。
即使有骨金配比,即使有祈愿兜底,分批分次分门别类半手搓半祈愿成建制的预生产一众血脉次子的铠甲依然是项艰难苦恨繁了霜鬓的浩大工程,老王一包眼泪胸口直堵得慌,退一步越想越气:“合着你踏马玩的天花乱坠老子就得当牛做马是吧,你行啊你,带资本家同志,这他喵的劳动人民韭菜根儿都让你噶干净了!”
李沧瞅瞅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果然眉眼通透粉面含光的小小姐就出来晒床单了。
“呵,您这牛马还真挺牛马的。”
“.”
李沧从低温烟熏炉里拎出半只异化羚,找了把刀子一边割着吃一边对着自己的空岛无限惆怅。
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精炼中,他的空岛基本是处于可持续性的寸草不生状态,捱过磨坊打洗牌之后整个空岛就只剩下不到一百平方公里的上表面积,相对的,老王的空岛此时已经突破五百.
当然,要说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在结构强度这一块还是可圈可点的,现在的空岛与其说是一座岛,不如说更像是一颗活生生的黑色心脏,标标准准的筋肉怪形,形容起来倒和磨坊中心的那一颗颇有些神似,可见癌化已成为空岛的固有属性。
“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
李沧嘀咕着,不过想半天也想起到底忽略了啥,索性彻底不理了。
“咋样,这肉咋样?”老王凑过来问:“这玩意我拿那个据说超弔的叫啥玩意的低温烟熏烤炉改的超级plus版,一个小破炉子据说以前卖上万刀呢,反正老子是没看出来哪儿好,嗯,这几只异化羚用果木从昨天凌晨一只熏到现在,吃没吃出啥不一样的味道?”
李沧敷衍点头:“就还行。”
老王双手国际通用手势:“淦,有本事你别吃!”
李沧快速炫完半只异化羚,擦擦手往空岛上走去:“小小姐,晚上喝那个莼菜和海菜花的汤呗?”
太筱漪:“什么?海菜?没有海菜!你岛上的u形海都毁了哪里还有新鲜海菜了哦,噢噢,海菜花啊,吓我一跳,那没问题!”
老王:“等会儿,小小姐你刚才说啥来着?”
三人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李沧陡然一个激灵,他总算是想起来被自己忘在脑后的到底是什么事——Ω海终究是错付了没能挺过这次剧烈的地质变迁,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让狗腿子辛苦辛苦再挖一个就完了,问题是那里边可还养着大雷子从打套麻袋扛回来就没能撸成的虎蛟呢!
老王表情逐渐猥琐、逐渐不怀好意:“啧,旧债未偿又欠新债,沧老师要我说你也别惦记啥莼菜海菜花汤了,麻溜儿回基地找一靠谱的老中医抓几副固本培元补肾益阳的药应该还来得及,咱妈给你熬药膳那砂锅余温尚在啊~”
李沧面目狰狞的磨了磨牙,不过也实在是没心思搭理这货了,叫过一堆逆子召唤狗腿,立即展开对空岛的抢救性发掘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