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善沉默。而后看了一眼棋盘,不再胡乱下子,而是真正观察,思索棋局。“若我们未被将军打败呢?”
“东凌照样损兵折将。德昭帝照样会死在你们东凌手里。时间、地点、方式也许不一样,但结果必是相同的。”
马永善觉得也是如此。他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道:“龙将军,你早有此推断了是不是?”
“一直到今天收到确切的消息,我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我还要大胆猜测,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为何?”
“三方之中,只有两方是同盟。为何与小结盟,而不与大结盟?东凌最是弱小,不是吗?”
确是。也正因此,东凌时刻警惕着不想被大萧欺辱,当南秦示好,抛来善意友爱,东凌自然感恩靠拢。
“但是,两个大国要侵灭一个弱小,为何这般费劲,弯弯绕绕,拖泥带水?这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还徒生事端。”
马永善答不出。他看着棋盘,先前未考虑输赢,快攻快打,如今已不知如何继续才好。他沉声问:“龙将军心中可有把握?”
“你行一步,我想三步,动一步,见招拆招罢了。”
若不行到最后一步,局面未定,谁又敢说把握?
马永善思虑良久,叹道:“龙将军,我不能给你降书。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写降书。这般,我无颜回去面圣,更没法与那些与我同生共死的将士弟兄们交代。活着的,死去的,降书就是对他们的折辱。”
龙大不语。
马永善看着他,反问:“龙将军,换了你,你会写吗?”
“不会。”
马永善笑起来,“我们,重新再下一盘可好?我这一回,定不懈怠,好好思虑。”
中兰城,安府。
天翻地覆地裂山崩都不足以形容安家如今的状况。
安之甫的尸体在自家花园池塘里被发现了。
就是全家招呼宾客,各种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听戏排乐吃喝胡扯等着喜宴到来的时候,当家老爷死了!
简直晴天霹雳!所有人赶到现场的人都惊呆了。谭氏与安荣贵足足愣了半晌,除了尖叫,没有人反应过来该如何办。
薛氏抖若筛糠,一脸惊恐地拉住谭氏的胳膊道:“夫,夫人,快报官呀!”
报官?谭氏茫然地瞪着薛氏,报了官,婚事怎么办?她慢慢反应过来了,不报官,婚事也没法办啊。“对,对,报官,报官。”
谭氏推着安荣贵,一旁的李成安忙发话:“夫人莫慌,我这就派人去报钱大人。”
“安平,安平。”谭氏连声大叫。安平忙从人群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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