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一路走回客栈,去了孙掌柜的房间,在那写了一封信,卷成纸卷,封好,交给孙掌柜:“用飞鸽传书,发给老二。”现在龙家的私信都比军里发出的军文安全些。
孙掌柜接过,应了,又道:“二爷来信问,是否要派人来接安姑娘?”
“安姑娘可曾与你联络?”
“未曾。”
龙大皱皱眉头,他离开四夏江,又从石灵崖悄悄出来,怕是错过了她的信。可虽未有安若晨的信,军中急报他却是看到的。安若晨刚离开四夏江军营没多久,他便收到消息唐轩死了。这状况比他预料的还糟。城中细作的布置怕是又有变化。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密探名单泄露之事,内患外忧,里应外合,这才是最大的危机。怕是他们龙家军前线奋战,身后便有人捅刀子。
如今与梁德浩见了面,又经此行刺一事,龙大心里有了些许推测,与他原先的预想不太一样。真相究竟如何,怕是还得再行查探了。他的安若晨姑娘既是未曾联络孙掌柜,想来又有什么主意。他得速回去看看她的信才好。
龙大与孙掌柜道:“不用让老二接她。老二那头的目标也大,派人出京会被盯上,如今并非好的时机,别让他轻举妄动。我的信他看了之后自会知道该如何安排。安姑娘这边你多费心,我打战忙碌,怕是不能照应太周全,你联络联络,做好接应她的准备。若是她到了你这儿,你好好照顾,回头我来接她。若有事,便传信给我。”
孙掌柜一一应了。龙大看了看窗外夜色,他该走了。那些人不敢直接对付他,却对付他的马?龙大抿抿嘴角,战时擅离军营,确是叛逃大罪呢。龙大再一次感觉到了威胁。
“对了。”龙大行至门口又转身。孙掌柜忙恭敬听着。
“再给些钱银给安姑娘,若她钱不够花,该怪我了。”
孙掌柜嘴角抽抽,努力控制住表情。龙家大爷,威武冷峻的龙大将军,那位姑娘您还没娶回家的吧?您花钱这么爽快,二爷那颗守财的心会痛的。
安若晨这日在屋里坐了半晌,夜里时候拿了令牌出去了。战时戒严,无令牌者不得随意出行,故而街上没有旁的行人,只偶尔遇到巡街的卫兵或是衙差。安若晨的马车畅通无阻地到了刘府。
等门房通报之时,田庆忍不住与安若晨道:“姑娘,我知若是能留下活口,严审探查线索是好,但那人武艺不差,我也不能三两下将他拿住,他若是将齐征劫为人质,我恐怕他逃之夭夭,一时情急,没顾上避开要害。这事是我办得不好。”
安若晨宽慰他:“田大哥不必自责,我明白当时情形。也亏了田大哥及时赶到,不然齐征和陆大娘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这人死了便死了,我们定还能找到旁的线索的。”
田庆张了张嘴,似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门房出来说夫人有请,安若晨不再等田庆说话,进刘府去了。卢正拍拍田庆的肩膀,悄声问他:“是又喝酒了?下手没个轻重的。”
田庆皱眉,一脸不豫地跟着进了刘府。
安若晨与赵佳华单独一屋说话。安若晨拿了些银票出来,道:“你安排安排,带着茵儿她们,先离开避一避吧。这酒楼先让掌柜的看着,回头打完仗了,你们再回来。”
赵佳华先收好了银票,然后才问:“为何?”
“前线开战了,细作的头子换了人,策略与以往不一样,我觉得,也许他们要开始萧清城内反细作的眼线。简单的说,就是我的眼线。”
赵佳华问:“细作的头子是谁?”
“我觉得是解先生。”
“闵公子?”
“解先生只是个代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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