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猎人……是那该来的、还没来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猎人,他为什么在我被狐狸追的时候不来呢?”顾惜委委屈屈地问池迟。
池迟笑着回答她:“猎人住的有点远,丛林,有点大。”
顾惜在床上打了个滚,过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池迟以为顾惜睡了,正打算挂掉电话去问路楠,才听见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说:“我没给你打电话。”
“嗯,你没给我打电话,你好好休息。”
“你是猎人么?”
“不,我是住在树上的松鼠,见过你带着血的狼狈,也接收过你请我吃胡萝卜的邀约。”
“可你不理我了……”顾惜可怜兮兮地说,“你爬上树了,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不理我了,你还用松子丢我!”
“因为……松鼠不想变成兔子用来给自己擦血的工具,松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一点点地变成老虎……松鼠,是不会和老虎做朋友的。”
电话的那头再没有声音传来,等了足足十分钟,池迟只听见了顾惜轻微的呼噜声。
她笑了笑,挂掉了电话,才继续她被中断的动作——走进浴室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水从喷头里倾泻而下,纾解疲劳的香氛氤氲绵延,淘气又温柔的水流从女孩儿的短发上流下,抚摸过她清瘦又健美的身体。
搓了一下脸,池迟猛地睁开了眼睛,明天,顾惜会忘记这个电话,她也会。
一直想要跟顾惜说的话,她今天已经说了,顾惜一直想要倾诉的委屈,今天也终于借醉宣泄。
这样就够了,缘分看的是从前,也看的是未来,在顾惜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现在,这一个电话已经算是对她们两个人之间那些分歧的彻底交代。
第二天一早,路楠接顾惜出门的时候看见顾惜还在照镜子。
“今天很美的,不用看了。”
“你觉得……现在的我像兔子么?”顾惜指了指镜子中美艳逼人的女人——那是她自己。
“兔子?”路楠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了……你说宫行书是怎么想得,他居然说我太良家了,不适合他的新电影。”顾惜对着镜子哂笑了一下,转而说起了正事儿,“放眼整个娱乐圈,我要是还能说良家妇女,那别人都是唱圣歌的修女了。”
路楠没接话,最近顾惜说话越来越带有自我贬斥的味道,好像心中存在一股怨气,嘲讽别人已经不足以缓解,所以就连自己也要冷言相对。
这些话,也让身为经纪人的她越来越难以和顾惜交流。
“我记得昨天在酒局上,李老板说宫行书的那部戏其实已经定了女主角了,你打听过是谁了么?”
宿醉醒来,顾惜依然对自己前几天被宫行书拒绝的事情念念不忘,别的电影也就算了,宫行书的新电影里面那个女的又作妖又骚气,简直是移动的荷尔蒙,这样的角色她顾惜演不了,还有谁能演?
谁演她neng死谁!
“嗯……”路楠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惜的神色,才开口说,“宫导演看中的人,是池迟。”
“哦。”顾惜愣了一秒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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