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心果然来了,和她相伴而来的是屏光影视的总经理白丛凯,看起来斯文冷静的男人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柳亭心的经纪人。
柳大影后一如既往地气势逼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身衣,外面搭着金色的披肩,头发挽在头顶露出了犀利的眉目,面对记者们的围堵她连个眼神都欠奉,几乎是拽着自己的男伴进了酒店。
在她来了之后之后,记者们几乎要垫着脚等剩下的人了,一个影后来了,下一个影后还会远么?
先到的是荆涛,身后跟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刘方宇、木微微,他进场之后十几分钟,安澜和封烁联袂而来。
一个小记者咔嚓咔嚓光顾着拍照了,等到封烁他们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满脸的懊悔。
“哎哟我去!活久见啊!这是荆涛和安澜一起参加了首映礼?”
“废话。”
有人白了他一眼。
“一起参加了个首映礼怎么了?前一阵还一起拍电影了呢,你们主编让你们在娱乐新闻里面提了一个字么?干咱这一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懂?一惊一乍净说些没用的。”
刚入行没多久的小记者愣了一下,耷拉着脑袋继续看向停车进场的位置。
别的记者也都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所谓“不该说”的,自然是那段旧情。
安澜和荆涛的往事在几十年前轰动了全国,当时几乎所有人都骂他们是不道德的小三和伪君子。轰轰烈烈闹了一年多,安澜突然慧剑斩情丝,毅然出国深造。
小报儿记者们跟在她身后拍了整整八年,历经五六个国家,都没有拍到她再见荆涛。哪怕荆涛的妻子去世,哪怕终于恢复单身的男人买下全国报纸的头条向安澜求婚,哪怕他假装自己得了精神病,安澜都不为所动。
往事随风而去,徒留岁月里的唏嘘,转眼间两个人都已经走进了人生的后半段,当年放纵不羁的荆涛成了一个稳重的影坛前辈,当年高傲又热情的安澜成了一个象征着女性优雅和艺术进取的符号。
当年诅咒他们应该终生不幸的人都也老去,随着时光的变迁他们看着荆涛的痴狂,看着安澜的冷淡,甚至对他们的结合表示了期待和祝福——这些迟来的善意也都已经过去了。
影帝和影后的爱情早就被时间遗忘,年轻人大多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就算偶尔听闻,也不会往心里去。
一辆白色商务车滑到了酒店的门前,最先下车的是池迟,温新平和他的妻子还没弄明白这辆高级的商务车应该怎么开门,只能等着她来解救。
女孩儿笑着把车门打开,像个一位绅士一样地扶下了陆女士。
作为导演的温潞宁在首映礼的当天依然没有出现。
按照陆女士的说法,温潞宁能有理有据地说服他们自己不来参加首映礼,这就足够让他们放心了。他到底来不来,根本不是重要的。
当那颗作为标志物的光头出现,在场所有的闪光灯都亮了起来,池迟体贴地用一个帽子遮挡了一下陆女士的脸,对着媒体们歉意地笑了笑:“我们剧组的财务总监兼后勤主管不是很适应镁光灯,还要麻烦大家谅解一下。”
记者们挺给面子地退后几步,看着她和温新平一左一右护着陆女士往前走,就好像池迟不是拿了影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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