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温潞宁的目光重新回到池迟的身上。
没有人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做好事,却有太多人跟着固定的人身后做坏事,由此可知幸福总是偶然的,而不幸,的确是横贯人生的必然。
与林秋相处的岁月,是他人生美好的偶然,永远地失去林秋,是他生命悲剧的必然。
被强大的人欺负是弱小者的必然,这个小姑娘怕是不懂这个道理啊。
站在几人中间越发显得矮小瘦弱的男孩儿此刻嘴唇抿的紧紧的,他低着头不说话,任由高大的少年一双大手把他拉来扯去。
“我不问别人,我问你,小帅哥,这人真是你哥哥么?你大胆地说话,他要是欺负你,姐姐帮你揍他。”
“你这人有病吧?多管闲事!”
高大的少年一把推向池迟,池迟抬手格开了他的动作,刚好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处。
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因为片刻的疼痛还是因为矮小少年的默不作声。
“小帅哥说句话啊。”她叫着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帅哥,完全忘了其实自己也才十七。
“你别管了。”仍然低着头的男孩儿瓮声瓮气地说。
池迟回头看向温璐宇,这个男孩儿的样子会不会让他想起自己?
如果说林秋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又是校园暴力的施暴者,温璐宇自己也曾经是校园暴力的受害人,在没有林秋保护的日子里,他就像是一个被人从壳子里拽出来的蜗牛,只能迟钝地消极地对待世界对他施与的种种不幸。
那些伤害还是给温潞宁留下了影响,让他畏惧与外界的接触,托庇于林秋的保护,当林秋死了之后,他只能用减少接触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这样充满了对世界不安,对人生悲观的人,他们的镜头语言总会有。
亮堂堂的柏油马路上,一辆白色的甲壳虫猛地停在路边,年轻的女人开门跳下车。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大喊:“王笑宇!你又逃学!”
“班主任!”
三个高壮男孩儿中的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句,他们仨小子撒腿就要跑。
被池迟抬脚一次绊倒了两个。
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说自己是别人哥哥的。
穿着淡黄色套装的女子有一头浓密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小跑来的动作,长发在她的脑后摇曳。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王笑宇,也就是那个领头的大男孩儿确实是逃课出来不干好事儿的,他弟弟王笑宸在隔壁学校被欺负了,他把他弟叫出来要堵那个敢欺负他弟的人小黑巷。
没错,那个矮个子就是王笑宸,王笑宇真是他哥。
哥哥纠集了兄弟要为弟弟出头,弟弟反对以暴制暴,兄弟俩就这么在路上拉扯了起来,引来了奇奇怪怪的池迟。
王笑宇的班主任有点牙疼地看着这对别扭兄弟,还有王笑宇的两个死党。
“逞英雄啊,打来打去有用么?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先找老师和家长知道么?可能在你们的眼里老师只会和稀泥,家长只知道让你们埋头学习,你们都觉得特怂,但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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