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炖的是萝卜海米汤。
一根白萝卜两把小海米冷水下锅,倒了一点酱油和料酒就一直用小火慢慢煮着。
海米也被人们称为虾米,小到人们都不愿意下口的小海虾,细细的,弯弯的,被取了壳蒸煮晒晾成小小的干制品。
萝卜是最普通的萝卜,白色的身子,绿色的叶子,表皮洁白内里清透。
切成了厚片的萝卜和没有进行过任何处理的海米,在热水的浸泡蒸腾中撇去了生涩融和了香气。
咕嘟~咕嘟~
鲜香的气息伴着热气一起挥散在空气里,迎着窗外翻飞的雪花。
他们和雪一样本都是最简单的东西,就像天空中的水汽在冰冷中遇到了尘埃,他们在小小的沸腾中遇到了彼此。
于是一个成了精妙美好的雪花,一个成了香气清透的鲜汤。
咕嘟~咕嘟~
在这样的香味中,沈何夕开始揉制面团,面团比平常的要细软一些,因为放了更多的水在几个小时的发酵中生成的小小气孔都在沈何夕的手中被挤压干净。
牛肉切成细丁,加入胡椒粉、芝麻油、酱油、白糖、蛋清搅拌均匀,再放进葱姜末。
厨房外面等着吃饭的苏仟开始用自己带来各种小东西来装饰房间。
沈何夕洗净自己的双手擦干,在手上倒了一点花生油。
抓起一块面团揪放在手心里,轻轻松松地揉圆压扁,左手托着面皮,右手用筷子夹了适量的肉馅放在面饼上。
漂亮的手指刮起面皮的一边把面皮一点点地往中间收拢,转了两圈,面饼渐渐合拢成团状把肉馅儿完美地包裹在了里面。
一小团多余的面被沈何夕揪了下来摁回盆子里的大面团里。
正巧站在酒柜旁边的苏仟瞪大眼睛看着沈何夕手里的动作。
面团明明又稀又软不成样子,里面明明还裹着牛肉馅儿。
可是在那双手里听话地像是一块橡皮泥。
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左手托着面团,右手握成拳按压着面团。
右手似乎没有动,左手好像也没有动,但是面团很快就渐渐变得浑圆扁平,成了一个完美的馅饼坯子。
苏仟虽然不懂厨艺,但是毕竟跟俞正味认识了几年,对于华夏一些厨子的技艺有一点听闻。
她明白,沈何夕的手不是没有动,而是动的太快太轻,她根本没看到而已。
平底锅里的油烧到三四成热的时候,把面饼放下去,在其中一面撒上一点芝麻,直到饼被煎成两面金黄色,就算熟了。
饼的表皮上还带了一点油花,整整齐齐地摞在盘子里。
刚刚出锅的海米萝卜汤没有放盐也没有放味精,只放了一点青蒜苗提味。
苏仟一脸的勉为其难:“好素啊,好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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