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静静地看着,渐渐垂下双眸,变成了安详的聆听。
时光里的旧影如同这异国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奔来,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小黄毛儿,我唱歌好听么?”
“太难听了。”
“哎呀,要夸我可以当面夸,我是不会介意的,我唱歌怎么会难听呢?”
那是真的不好听啊,不成调的吉他声,过于自我陶醉的腔调,还有他摇头摆脑学着明星的架势,这些都难以让桑杉说出“喜欢”。
可十几岁的她,却从来没有真正驱逐过在她身旁聒噪的大男孩儿,聒噪也好,烦人也好,人们仰望美丽的星空,常在幽暗寂静的旷野,谁能享受到星星可爱的喧嚣?
那时候的肖景深,属于他的一切,都让桑杉讨厌不起来。
&he pain
and stayed for more.”
肖景深唱的民谣,有一点沉沉的沧桑,却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能轻易地抚慰了人们心中的躁郁和烦闷。当他一曲终了,竟有那么短短一瞬,人们仿佛还沉浸于悠远尾音中,忘了说话,也忘了动。
在店主先生的掌声里,肖景深交还了吉他,被允许从橱窗中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两只大手轻轻合拢,小巧的木雕被藏在其中,男人闭上眼睛,轻轻亲吻自己的手指,也是在亲吻自己换来的礼物。
走到桑杉面前,他眨了眨眼睛。
“你猜,我换的是什么?”
女人歪着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比平时更加深沉。
大手张开,两只小小的猫木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个是软软的白色,一个是黄色与白色相间,两只小猫都圆滚滚的,脸部雕刻得很简单,却极有精髓,像是两只在微笑沉睡的精灵。
男人笑得很灿烂,像是把一弯月亮、一颗星星、一个最美好的世界都奉给了面前的那个人一样,有着骄傲、喜悦、和其他旁人无法解读的东西。
“像不像黄球球和白胖胖?”
那两只我们曾经一起养过的猫。
大雨倾盆里,我找到过它们一次。
在遥远的这里,我又找到了它们一次。
极其短暂的瞬间,桑杉的眼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
“它们……有这么胖么?”
“小猪似的天天要吃的,也就只有你不觉得它们胖。”
“你记错了。”女人认真地说,“它们两个一直都不胖。”
肖景深对这样无营养的争辩乐此不疲:“你讲道理好不好,明明很胖的……”
于此时,于此地,于此情,应是一盏陈年甜酿,未及入喉,已经让人周身甜软。
第二天收拾行李回国的时候,肖景深发现了一个多出来的大盒子。
“木雕的回礼。”
穿着黑色连身裤的女人淡淡地说道。
顾不上行程紧张,男人迫不及待打开了那个盒子,看见了一把漂亮的木吉他。
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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