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放心,等家里的事忙完了,有空了我会经常来的,这里还有我种的好多兰花呢,你可要替我照顾好。”王杨岂有不知道张堪对施理的心思,但是张堪这个时候帮他,于他算是有恩情的,要自己怎么去阻拦他跟施理呢,况且这事全要看施理本人吧,是好是坏谁又说得清楚。“小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这个小师弟,其实也是个很天真的人,很多时候都不太拘小节,也不大懂得照顾自己,不过有张堪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施理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会的,师兄,你自己也一样。”
张堪在门外听着他们师兄弟话别,敲了一下门:“爷爷说今天中午请大家吃个饭,你们赏脸吗?”
施理看着王杨,
他自己去不去都无所谓,王杨这个原主人卸任,是一件伤感的事,而张堪这个新老板上任,却又是件高兴的事,这到底是送别宴呢还是开张酒?
王杨满口答应:“那当然要去的,谢谢张爷爷。走,小理,去洗个脸,换身衣服吃饭去。”刚才施理帮着搬东西,弄得满头满脸的灰尘。
既然是张爷爷请大家喝开张酒,那所有人自然都得去了,老郑想着园子里没人,怕有客人来了吃闭门羹,便提出要留下来看园子,张堪大手一挥:“郑叔,走,一起去,能耽误什么生意,不做那几笔生意了。今天算是我请大家吃劳师饭呢,以后还请大家多多费心了。”
大家兴致都上来了,纷纷上了车。施理钻进王杨的车里,张堪看了一眼,笑着摇了下头,坐吧,以后怕也没什么机会了,自去搀扶了爷爷上车。
老爷子请客,并没有讲究排场,但是却极其讲究档次,去的是廖家私房菜馆。这私房菜馆的老板姓廖,是老爷子老朋友的儿子。当年廖老爷子和张老爷子同被关在牛棚改造,廖老爷子是个教授,年纪更大一些,而且眼睛深度近视,被卫兵们砸碎了眼镜,又没地去配,白天摸索着去劳动,晚上摸黑回宿舍睡觉,因为看不见,常常磕得鼻青脸肿的。张老爷子去得晚些,与他住一个屋,发现他的情况便常常暗地里帮他,并替他想办法弄来了一副近视眼镜,虽然度数不是刚刚好,但也凑合着能用,免去了许多磕碰之苦。廖老爷子感其仗义,便认定了这个朋友,平反后两人来往还很频繁,廖家的孩子还认了张老爷子为叔叔。
廖老爷子早些年去了,他的小儿子廖丁山现如今也有五十多岁了,早些年下海,开饭馆赚了不少钱,后来饭馆交给儿子打理,自己开了个私房菜馆。廖家私房菜馆在星城的食客圈内是相当有名的,廖丁山是星城有名的特级厨师,说是私房菜馆,其实就是在自家的院子里招待客人,每天只有一桌,还得提前预定才有,往往都排到一个月之后了。一般人不知道,但是段兰平是知道的,他曾经去廖家私房菜馆吃过一次,还是朋友请客的,提前一个月预定的。张家祖孙倒是有特例,他们一般是随去随吃,不用预定,反正就祖孙两个,随便弄点什么就对付过去了。廖大厨的随便弄点,那都是张堪难以企及的水平。
张老爷子的面子大,临时起意,头天跟廖丁山说要在他家请客吃饭,这个侄儿非常给面子,便答应第二天中午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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