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做叔叔的真能看着我大侄儿送命吗?”容鹤轻轻拍了拍谢林的脊背,“当然要跟你作伴才行。”
谢林心里既甜又酸,一路走来他都在为容鹤不肯跟自己说话耿耿于怀,这会儿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他猜到了容鹤不会弃他不顾回到徐书易身边,却没想到容鹤会去而复返,与他同生共死。他紧紧地抱着容鹤,只想再抱上他一万年。
不远处却响起徐书易非常煞风景的声音:“谢先生,我知道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样吧,你自己走出来,我不为难剩下的人,更不为难容鹤。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谢林肩膀一动,将容鹤推离自己的怀抱。
“听着,”他压低声音,“我已经联系了我的人,救兵马上就到,我们要拖延时间。”
谢林身后,仅剩的保镖右腿中枪,失去行动能力,陈阳肋下也被打进一颗子弹,靠在车门上奄奄一息。容鹤的目光快速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重新看着谢林:“你想做什么?”
谢林手里的枪也只剩个空壳,他把枪丢开,挺身站了起来。
为避免在自己起身之际就被人射个对穿,谢林特地把双手举在耳侧。这是个十分滑稽的姿势,谢林坦坦然做来却绅士得很。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与血腥味,谢林与徐书易在重重枪口下对视,突然,谢林淡淡地笑了出来。
“我可不可以用一个秘密换我自己的命?”
徐书易不吃这一套:“你想拖延时间吗?”
“我知道徐氏这两年不太平,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不服你,每天都想揪你的错处把你赶下总裁的位置。”谢林自顾自说了下去,“这里面自然有几位与谢氏有所联系,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谁,但我要求你提供一辆车,让我们走。”
“你先说说看。”徐书易没说同不同意,很显然,他保留自己听完秘密后仍旧弄死谢林的权利。
谢林却无从选择。
“段连春。”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却平地炸起一个惊雷。
无他,只因段连春是徐书易上位的最大助力,作用约等于五年前那一夜的方显。只不过谢林上位后架空了方显,徐书易却对段连春颇为倚重,恨不得事事都参谋他的意见。
徐书易冷笑着抬起了手,所有枪一起上膛:“谢先生挑拨离间的能力太差了!”
“徐先生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谢林道,“生死攸关,我大可说个更可信的名字让你信服,何必说个最不可能的人出来骗你?更何况,徐先生从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那天在岛上我会事先知道你有所埋伏?为何你准备充分,可在巴西航线这件事上仍旧输给我?再往前一些,徐氏的投资失败,还有你母亲的死……”
“住口!”徐书易气急败坏地吼道,“他忠心耿耿,不可能被你收买!”
“全城都知道方显对谢氏忠心耿耿,结果呢?”谢林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讽刺的语气道,“忠心耿耿也是可以被标价的。”
徐书易的喉结狠狠抽动了一下。
半晌,他沉声道:“你许给他什么好处?”
“我答应他。”谢林微微一笑,猛地矮身,几乎就在刹那,一枚铜制子弹远距离射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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