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实在太冷了。谢瑾华无可奈何地问:“能好好说话吗?”
柯祺猜不到谢瑾华是重生的,就以为他是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吓住了,毕竟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丧了命。柯祺想了想,认真地说:“命运这种东西,其实是由性格决定的吧。一个能吃苦、懂进退、有原则、脑子也不错的人,只要不被人刻意针对,不管在什么境遇下,他总能想到办法获得成功的。”
前世的谢瑾华不惧死亡,而今生的他却已经舍不得死了。他掰着手指慢慢数。他能吃苦,也懂进退,除了对柯祺纵容一点,在其他的事情上向来很有原则,脑子应该也不错。于是,他渐渐放心了。
皇上遇刺这件事,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在谢瑾华的前世,春阳门在京城中的布置从未失手过,所以他们能将太子拉下马,能引导着开瑞帝的儿子们斗得你死我活。今生,他们的布置屡屡被破坏,于是太子没有毁于后宫阴私。在这样的情况下,春阳门肯定要努力制造新的机会,才有刺杀这回事。
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群复仇者的困兽犹斗罢了。
既然太子已经醒来,皇上就打算起驾回京了。若他不尽快回朝中坐镇,等到流言四起,也许事态会变得越发难以控制。皇上走得很急,来时走了七-八日的路,回时只用了三日。不过,太子这身体不适合赶路,好在皇上在召集京中御医时,又招来了一队人马,就让他们跟在后面慢慢护送太子进京。
本以为能蹭到公费旅游度蜜月的夫夫俩连草原的草香都没有闻到,就跟着回了京城。因为回程太赶,当他们回到庆阳侯府时,两人都是一副灰头灰脸的样子。不过,能平安归来,这已是件幸事了。
谢纯英这些天一直在早出晚归。等他知道小夫夫俩已经回到家的消息时,夫夫俩其实回来有一会儿了。谢纯英坐在书房里等了等,却没等到柯祺过来说说具体情况。他只好起身,亲自去了维桢阁。
在维桢阁的门口,谢纯英碰到了三弟谢纯杰。
谢纯杰瞧着比以前黑了一点点,整个人却更精神了。谢纯英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三弟妹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才多久啊,三弟就被调-教成这般模样了。当然,在谢三这事上,柯祺也是功不可没。
“大哥,你也来看四弟和柯祺啊?”谢三笑着问。
谢纯英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维桢阁。
厉阳正急得在一间屋子的门边团团转,见府里的两位爷走了过来,他眼睛一亮,赶紧上前行礼。原来谢瑾华和柯祺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子里洗澡了。他们洗澡时也不留人伺候,所以厉阳只能在外头等着。结果,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洗澡所用的时间,厉阳始终不见屋子里的人走出来,就有些担心了。
犹记得谢三就曾睡死在浴桶里把自己冻出病来,厉阳怕谢瑾华和柯祺也睡过去了。
谢纯英显然也记得谢三那事,说:“敲门无人应?去叫人过来撬门。”
这种木头的门很容易就被撬开了。谢三率先冲了进去。浴桶里的水自然早已经凉了,好在浴桶里没有人。谢三又往里头走了走。洗澡间也分了内外间,内间很小,摆着一张很小的床榻可供人躺卧。
柯祺搂着谢瑾华,在小榻上睡得正熟。外头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他们吵醒。
谢三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却没看到大哥。他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原来,大哥还在大门口守着,神情十分纠结,一副想进不能进的模样。谢三嘿嘿一笑,说:“大哥放心,他们都穿着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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