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华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犹豫了好久才又吐出两个字:“……矛盾。”
“矛盾?”柯祺重复着谢瑾华的话。
谢瑾华说:“是啊,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杯苦茶。你尝到口中,是苦的,是涩的,回味时才会有一丝甘甜泛上舌尖。但他在刻意隐藏这份甘甜。其实,这又怎么藏得住呢?反叫我看到了他的痛苦。”
柯祺觉得谢瑾华这段话说得太文艺了。
谢瑾华也不多解释,又道:“总之,大哥还说先生算是我们的子侄辈呢。他心里不痛快,我们就多哄哄他吧。等会儿马上给先生去一封信,若先生愿意提供大作,我就在第二期文报上给他留个版面。”
“这么大的侄子不好哄啊……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成亲的打算。”柯祺说。
此时的人对于传宗接代一事非常看重,若季达整个家族都只剩下他一人了,那么他肯定是要为家里留后的。不过,季达自己好像又没有这个意思。难道他喜欢男人,不愿意为了生孩子去耽误女人?
柯祺计较着季达是gay的可能性有多大。
谢瑾华摇着头说:“先生这样的人物……若他的家族还在,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勋贵之家精心养出来的姑娘。”在谢瑾华看来,季达的眼光肯定是高的,要是给他配个丫鬟当妻子,简直就是辱没了他啊!
柯祺默默收回了季达是gay的脑洞。
动不动就脑补别人是gay,显得他自己很gay一样。
“若先生愿意,其实在京郊村子里寻个家世清白的姑娘也是可以的。”柯祺说。
“总要先生自己愿意。”谢瑾华说。
夫夫俩都是很有决断力的人,既然想到了季达,娶妻生子这事不方便提,但报纸这事却是可以直说的。于是,谢瑾华铺了信纸,以文报主编的身份写了一份信,又让柯祺用徒弟的身份写了另一封。
柯祺写信时,忍不住问:“我的字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是啊……”谢瑾华对于柯祺总是不吝夸奖,“不过,万万不能得意,每日的练习还是不能停了。”
“那你现在能从我的字里看出什么来?”柯祺又问。
谢瑾华装模作样地研究了一会儿,道:“从你的字里……嗯,能看出你是一个闷着骚的人。”
“什么?我哪里闷骚了?”
闷骚这个词语,是谢瑾华从柯祺那里学来的。谢瑾华怜爱地拍了拍柯祺的肩膀,说:“你对自己存在着很深的误解啊。”明明都吃着厉阳他们的飞醋了,却还总是装得不曾心悦于我,这难道不是闷骚?
自从有了遗-精的经历后,谢瑾华就屡屡梦见和男人唇齿相连。那个人的形象在他的梦里越来越清晰,谢瑾华醒来后对柯祺也越来越渴慕……结果,柯祺太闷骚了,至少谢瑾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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